纪大夫憋了一肚子气,他说不过沈临州,便把矛头指向姜云姒,“难道云大夫也是这么想的?云大夫若真是怕了,这赌不赌也罢,可你已经输了,这后果……”
姜云姒抬眼瞥着他,冷冷笑道:“纪大夫急什么,病患还没到就先摆起架子逼我认输了?如此看来,纪大夫才像那外强中干的黔之驴,纪大夫要是怕了,不如现在就给我磕几个响头再奉上拜师茶,虽然我是瞧不上纪大夫你上了年纪,可纪大夫真心诚意想拜师,我自然不能拂了你的心意。”
说罢她抿唇一笑,对纤容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纪大夫端拜师茶来?”
她说着还端正了坐姿,一副要等着纪大夫拜师的模样,那做派差点没把纪大夫当场气撅过去。
纤容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当即就要去准备茶水。
“你!你你!你们……”
纪大夫指着姜云姒的手指哆嗦,没一会儿又指向纤容,他怎么说也是个有些名声的大夫,平日里哪里有这样与人唇枪舌战的机会?如今再想逞强,却已经一败涂地。
“纪大夫别急,一会儿可就该改口叫师父了。”
姜云姒温和地笑着,纵然是一张普通到只能说不算丑的脸,可此时,却因为她胸有成竹的笑容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唯有灭顶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叫姜云姒师父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梅大夫很快就又站出来打圆场了,“朱家兄弟还没来呢,二位怎么就吵起来了?”
有了上一次拉偏架的教训,梅大夫这回倒没有偏向纪大夫,而是铁了心搅混水,“二位都是有真本事的,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赌约已立,还是等伤患来了再各凭本事说话吧。”
说着还不忘拉上洪大夫,“洪大夫您说……洪大夫?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