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只因为是我,它们没出来罢了。”暗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到底要干什么!”赤颜提高声调,“我以为你只是要团结流民的力量。”
“我有我的野心,现在你也看到了。多亏了这森林的魔力,我测试过,这一批尸魔用末欲海水是无法杀死的。守在森林入口的是最原始尸魔,它们更厉害。”暗女毫不掩饰自己对力量的推崇和权力的渴望,“我拥有精灵族的血,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不能白白浪费。”
“这是有代价的,任何能量都有代价,你最清楚!”赤颜盯着暗女说,“你能在几年内统一各族吗?如果不能,你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过度消耗能量,会让你的身体过早消亡。”
“所以我需要你!”暗女睁圆双眼,“我们的孩子,会拥有更强的能量。”
“原来你是这个目的!”
赤颜被惊到大声喘息,他艰难的拔出龙雕冰剑,提醒了暗女一件事。
“现在可以试试,你是否能伤到我。”暗女冷笑一声,施法。一团黑色的气焰击向赤颜。赤颜用力一挥,暗女瞬间口吐鲜血。
赤颜缓缓的走近暗女,蹲下来,温情的抚摸她那张脸。被血沾染的嘴唇,精致的脸蛋,明亮的双眸,这些曾经迷惑自己,这些曾经让赤颜着迷。
“就在刚才之前,我还以为我们会有未来。”赤颜端看着暗女的双眼,她的一只手深情渴求地抓着赤颜。
“不要离开。”暗女不停的摇摇头,“我需要你。”
赤颜给了暗女最后一个吻,然后缓缓起身,转身朝着森林出口走去。
暗女的喊声传过来:
“只因为我还爱你,你才能伤我。你现在不杀我,将来有一天我会带着羽镜打到白山峡。”
赤颜停住了脚步。
“对!不是你,就是羽镜!”暗女喊着。
赤颜抬起步子继续向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暗女的视线中。
贝萝赶到这里时,暗女早就擦干净血,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我在练习巫术,听到你的喊声,发生什么事了?”贝萝打量着暗女问。
“赤颜走了!”暗女悲痛地说。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这有什么。你要的从来就不是谁的爱,你要的是力量,不是吗?”
“对!”暗女抬眼惊讶的看着贝萝,“你说得很对,我要的是力量,是统一,是让族群恢复以前的秩序。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我必须舍弃。”暗女停顿了一下,喃喃地补了一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有办法的事。”暗女转而盯着贝萝,“我需要你去办一件事。”
贝萝等着暗女的下文,看她神情严肃,让人跟着提心吊胆。
“食尸鸟,把它们带回。”暗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用这个,能吸引它们。”
白山峡的关隘处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宰负。他从未来过白山峡,好在他提前准备了冬衣,此刻已披在身上,他调皮的对着空中哈了一口气,被这种完全不同的天气状态所吸引。
祁阳从关隘处出来,他猜到了宰负来的意图,惩罚背叛,制止战争。
“人族一切安好,请回吧。”祁阳笑着温和地说。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应该请我进去喝杯热酒,再带我去见你们的王,蓝眼。我带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祁阳做了一个请的姿态,邀请宰负进入屋内。
宰负扫视着屋内的摆设,安静冷清,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只是一栋冰房子,放在这里罢了。他又朝前门望去,几个近卫王军守在关隘处。剩余的一些人,在马厩场,准备着一天所需的食物。
“坏消息是什么?”祁阳坐在火炉旁边问。
“奇怪,你为什么不想问好消息?”宰负转身,坐在祁阳对面。
“坏消息。”祁阳歪着头坏笑,示意自己快没耐心了。
“坏消息就是我来了,好消息就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你们.....攻占黑水域,吸纳鱼族来白山峡的这种......自杀行为。”宰负声音故作随意。
“在我听来都是坏消息。”祁阳继续笑。
在能力上,祁阳当然知道自己拦不住宰负,无法抗衡。但如果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异族的疑问,也算是替人族省事。现在的白山峡,需要稳定,需要休养生息,需要给鱼族适应的时间。
“待会儿就去王宫,带你见王上。”祁阳起身准备走。
“奇怪,你一个大领主,竟然会守在关隘这里?”
“我喜欢这里,能看出明显的差别。”祁阳直指外面,不远处的土地上就是春意盎然的绿色植物。
“白山峡把你们养肥了,是吧?”宰负起身朝着马厩走,“胆子养肥了。”
两人分别上马,朝着王宫方向行进。趁着宰负上马的功夫,祁阳已经给司药送去传送信了。宰负既然来了,一定要让蓝眼保持疯癫的状态,只有这样才会让异族对人族放松警戒。
遵照祁阳的请求,司药也就没给蓝眼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