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和她谈人的生死意义,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结果人家把“意义”两个字儿去掉,直接跟他谈生死。
那他自然谈不过她。
萧倾城见到唐贤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里都是觉得有些好笑,“我之前看安南王那乐呵呵的态度,还以为这家伙想要留条后路,之后就算两方有一方战败,也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态度。
却没想到原来是我想错了。”
可萧倾城怎么看着那安南王乐呵呵的表情,也不像是一个特别暴力残暴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唐贤听了萧倾城的话反而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依我之见,是那姓左的性格比较残暴,并不是安南王下令要屠杀咱们的人。
而且那个人言语之间对咱们琼州岛好像有一些偏见,我觉得还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但不管对方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者是跟琼州岛本身有什么仇,杀了他们的将士就是杀了他们的将士,在他动手杀战俘的那一刻,两方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萧倾城点了点头,“那就告诉手下的那些兄弟们,下次见到他以后绝对不要留手。
也让他们小心一些,身上的盔甲一定要穿好。”
不是萧倾城特意嘱咐一遍,“要穿好盔甲”这种对于刚上战场的萌新都十分清楚的保密规则。
实在是因为他们琼州军的盔甲虽然防御性好,但太沉,有些将士上战场的时候他不按整套穿,可不就容易受伤吗?
要按萧倾城的说法来,她都想把手里的那些士兵身上的盔甲打造成兵马俑一样的同款盔甲,任谁用刀都戳不进去。
脆生生的纯铁想要戳破不锈钢?玩儿呢?
唐贤:……
唐贤无话可说,而且上战场被自家主攻提醒要好好穿好盔甲,确实也让手底下的将士们挺屈辱的。
对于志稚童也不过如此了吧?
“是。”
萧倾城得到回应,点了点头,随即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记得,一方叫阵之后就应该轮到另外一方了吧?
又或者说是战胜者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