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自然知道以新朝现在的综合实力并不适合长期征战,更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北戎给打下来。
即便手里已经有了新式大炮,她内心也没有膨胀到那种可以无米成炊的地步。
但眼前这状况,不打也得打!
萧倾城收敛神色,冷厉的目光扫向大殿上的一众人,“怎么能让一个雄心勃勃总想着欺负你的人老实?”
不需要其他人回答,她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只有一下子把对方打怕!
疼到对方每一次想要欺负你的时候,内心都会不自觉的颤抖,腿肚子直打哆嗦,甚至见到你就开始躲。
这才能在他破釜沉舟再次来犯之前,得到短暂的安生日子!”
大殿上的一众人有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有人脸上若有所思。
萧倾城这说法着实有些“不讲理”,甚至这理都从南召歪到北戎去了。但细细品味一下,还确实有那么一番道理。
萧倾城并不在乎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继续道:“朕自然也知道,想要让千疮百孔的新朝在战乱过后彻底休养生息、平定下来,起码得需要三、四年时间。
要发展,需要粮食,需要钱,需要更精良的军事装备以及人才,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若是咱们这次不把北戎人打怕,让他们伤筋动骨,光是想到咱们就觉得心痛,你们信不信咱们前脚议和,后脚北荣小皇帝的瘟疫被治愈,立刻就会挥军南下,和咱们的边境君死磕!?”
这些人心里是真没有数啊!萧倾城心里越想越气。
“北戎人在咱们的登基大典、开国庆功宴、唯一的皇子百日宴上全都闹出来那么大的事端,甚至将瘟疫带入新朝,在整个新朝蔓延害死那么多百姓,此仇已到国恨的程度。
咱们手刃了对方仅有的三个皇子中的两个,又间接弄死了老皇帝,甚至还在北戎小皇帝登基那一天,把他亲哥的尸首送去闹事儿。
两国的关系早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没有转还的余地。
若咱们现在不趁着北戎瘟疫未除,新朝占据先机的时候给北戎重创,难不成还等着北戎人缓过来往死了打咱们吗?
你们到底怎么想的,才觉得两方还可以保持表面上的和平?!”
一众大臣听到萧倾城这一番质问,顿时无话可说,额角上的冷汗都不自觉流下。
是啊,他们现在和北戎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连保持表面上的和平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