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做本质都是压榨,不是吗?”
禾子珩听到这话,脸色也严肃了下来。
“可他们活下来了,这就是韩大老爷是个善人的最好证据。”
萧倾城看他这举动微微皱眉。
他这据理力争、方寸不让的模样不像是在为韩大老爷争辩,反而更像是自己受了不白之冤而为自己争辩。
实在太情深意切了。
禾子珩摆弄着手中的瓷杯,笑了笑,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就如当今陛下,前段时间口罩在整个新朝盛行,有许多人都说陛下赚了好大一笔钱,但谁又能保证陛下就没有出自真心想要弄出口罩防止瘟疫传染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罢了。
无论石门府的人怎么想,我是真的觉得,韩大姥爷这么做是在救整个石门府的底层百姓。
他将这里治理的很好,在所有人只顾着打仗,只把石门府当成后续粮草补充地时,是他让这边成了一方净土。
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对石门府的贡献就比所有人要强,包括当今陛下在内。”
说完,他就撇开了视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一样,轻描淡写的喝茶。
萧倾城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发现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丝毫未动,如果不是他是特别厉害的骗子,就证明他是真的这么想。
压榨别人,让人只活着就行,还要人家对你感恩戴德,不惜把人关进小黑屋里进行精神压迫,强制性的让人感恩,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萧倾城也沉吟了一下,“但是如今时代变了,圈了大片的地,又逼良为奴,就是大罪。”
听到他这话,禾子珩有些冷漠的视线抬眼看向萧倾城,“不装了吗?”
萧倾城笑了一下,“没必要。
你是谁?”
对方一看就知道,很多事情没道理,只是一个普通人。
禾子珩笑了笑,整个人靠在车壁上,语不惊人誓不休:“如果你哥娶了韩家女,我就是你哥未来的连襟。
我为未来的岳父说话,难道也有不对?”
萧倾城:……?
这鬼话,你觉得你说了我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