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刚才被几个士兵压了一下就缩成鹌鹑,如今看到韩城月过来,心中顿时有了依靠,亲亲爱爱的尖声哭求道:“是啊,陛下,我们是正经营生,您不能这样说拆就拆呀!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
“哦。”萧倾城的语调有些奇怪,是言承了季锦书一脉熟悉的阴阳怪气。
“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我应该背着人偷偷摸摸过来拆?”
韩城月:……
老鸨:……
在场众人:……
所以您这是非拆不可,连鸡鸣狗盗的事都想好怎么办了吗?!
韩城月没想到萧倾城这股倔劲儿上来,心中顿时一阵子糟心。
按照往日的经验来,他这大侄女儿一旦那股劲儿上来,就算是太上皇过来都不好使,非要把想做的事儿给做成才行。
要不然当年她非要和老道士学习技艺,后来甚至想要出家当道士,太上皇她们也不会不是直接制裁自家闺女,而是偷偷给老道士塞钱,让他赶紧消失。
深吸一口气,“陛下,新朝刚刚建国也是有方法的,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您的夫君不满?”
听到他这话,从京城来的一众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萧倾城更是用视线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量了一个遍,越发觉得韩城月的行事作风让她看不透了。
说白了一点,就是觉得他有病。
“为什么不满?楼子里又没有他相好的姑娘。”
韩城月:……
不但萧倾城觉得韩成月有病,韩长越也觉得萧倾城脑子有病。
他说这话是那意思吗?他分明是在和她说公,她非要和他说私吗!?
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了闭眼,“不知陛下此次前来石门府有何事要办?不如先去府上下榻,修整一番?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这样做怕是会遭到皇后的厌烦。”
一直站在萧倾城身后没说话的萧倾慕,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韩成月身上。
眼前的韩叔叔和以前一样,说话的语气依旧君子端方,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踩在离京之前妹妹的弱点上。
妹妹为了嫁给妹夫奋不顾身,生怕自己做了任何一丝一毫的错事,会惹妹夫不开心
若是那时的妹妹,被韩成月反复提醒会惹妹夫不开心,怕是早就会退让了吧?
攻人攻心,说话暗有隐喻,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还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君子端方的韩叔叔?
就算如今父亲亲临,大概也未必能认得出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