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恒就好像要教会所有人,人间险恶的老师一样破罐子破摔,将所有的秘心全部袒露在人前。
他用十分淡然的语气,轻飘飘的说出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们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国内瘟疫蔓延之事?
其实瘟疫最开始流传的地方并不是北融,而是南召的一个偏远小山村。
那村子之所以会被发现,还是因为南召一位一品大员回家省亲,不小心感染上了瘟疫。
怕将瘟疫带回京城,所以尚书给南召太后想要在原地解决瘟疫,等瘟疫消除之后再回京赴任。
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愿意遵守,有有能力的大圆愿意去镇守南召太后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当即就允了这件事儿,还拨过去好多钱粮以及药材,又派过去了两名太医。
可那瘟疫实在霸道。
那名一品大员死了,村子里面死了好多人,后来那两名太医也相继的都死了,村子里的活口所剩无几。
那些人想要活就不想再继续留在有疫情的村子中,想方设法的想要离开孙子。
可他们一旦离开村子必将将瘟疫扩散出去,很有可能让瘟疫在全国蔓延。
只掌大权的太后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说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凄凉,又有一些兔死狐悲。
“南召太后派手下之人杀光了整个村子里所有人。
之后让人拿着村子里那些很有可能被患病之人碰触过的器皿,伪装成商人去北戎经商。
村子里面的东西虽然卖不上价,甚至有些破碎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人买,但他们可以把那些东西扔在人多的地方,总要有扫撒的人会把那些无用的东西捡走。
而偏偏,那些扫撒的人是和普通人接触最多的人。
瘟疫很快就在北戎蔓延开来。
然而这世间却无任何人知道,这蔓延了好几国的瘟疫,居然起源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南召。”
他视线扫向在场一众惊愕的士兵,扯了扯嘴角,冷嘲道:“摄政的人,手段很肮脏是不是?”
无论是他的父亲杀兄上位,还是他的母亲谋害老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又用瘟疫搅乱天下。
他的父母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没有一个可以被人原谅。
出生就带着罪孽的他,背负着两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