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耷拉了眼皮,用眼角看已经笑得抖成筛子精的季锦书,满脸写着不悦。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他要是不打新朝的话,我会干那些事儿吗?”
季锦书笑不停,抖着声音道:“对,夫人说的都对。
他若不招惹夫人,夫人才不会费心思专门戏弄他。”
知道西番摄政王即将出行,而西番即将下百年难得一遇的雨。
派人把马车车盖上扎上无数小细口,西翻摄政王驾车跑出去,荒郊野外的,外面下大雨,车里下小雨。
这种事也就只有萧倾城能干得出来。
萧倾城见季锦书热反应,也不在这里“好好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干脆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坐。
大剌剌的往后一靠,语气懒洋洋的,“说吧,到底是因为啥?”
季锦书伸手抹了一把脸,这才强压下去那股笑意。
“夫人可还记得西番摄政王曾经向你借钱,却被你拒绝了?”
萧倾城点头,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声音里都带上了一言难尽,“钱是我的,我不借钱还要遭这么大恨吗!?
就他那空手套白狼的模样,正常的人都不会借吧?
就因为这么点事他就恨上我了?”
季锦书收敛了神色,提到这事也有些怅然。
“并非仅仅是因为你不借钱,而是因为你没借这笔钱,西番当时的二皇子死于非命。”
萧倾城:???
季锦书对萧倾城解释道:“西番摄政王与西番二皇子,异母同胞,母妃死的早,便一直受西番二皇子照顾,说是被他亲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他之所以会来新朝借钱,是因为当时西番年年大雨,大坝决堤,西番皇帝派西番二皇子前去赈灾,修理堤坝。
西番三皇子,向来与西番二皇子不慕,在他手底下安插了一些人,明面上是二皇子的人,实际上是三皇子的人。
他们将赈灾钱粮一点一点掏空,就连修筑堤坝也是偷工减料。
当地官员求告无门,两百多官吏仅有一人拼死杀出重围,来到京城告御状,被人一箭穿心,直接惨死在登门鼓前。
满朝哗然,西番皇帝盛怒,派人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