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妈!”
孤岩又是一脚更大力的向上踢击,直中对方的裆部。一瞬间,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在呜呼哀哉嚎叫的远路的四肢下意识的以裆部为中心快速缩紧,而孤岩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出一平掌猛插弓着腰的远路的咽喉。
远路眼前一黑,痛苦的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唔!”
不远处围观的兽人们都发出了惊呼,而钢火还在揉擦痛苦的双眼,铁游想要过来,却不小心一脚踩在了刚刚扔掉的纸张上,向后摔倒滑了个结实的。
“这也太蠢了。”
晨抱着胳膊,看着孤岩近乎是单方面碾压的战斗饶有兴趣。
孤岩收掌,猛的抬脚向下跺在了远路的腰部,近乎达到骨折的疼痛将远路的姿态从蜷缩变成了毛虫的猛烈舒张,而孤岩还不打算停手,他将右手聚成鸟喙形,快速向下打算一记给远路来个“太阳穴猛击”。
“喝啊!”
钢火猛的向前一冲,将孤岩撞了个狗啃泥,而铁游直接一记上勾拳将还未完全爬起的孤岩再次向后打翻在地。
钢火和铁游围绕着蜷缩着四肢保护要害部位的孤岩不断的踢击着。
“你,怎,么,这么贱啊!”
“谁他妈教你的这种打法?”
孤岩紧闭着双眼,视觉却无比清晰。
眼前,黑黄色的土地变成了一块块带着黄色腌渍的地板砖,一旁的水缸变成了小便池,两只巨大的兽人变成了无数个睁着血红色双眼口叼香烟的黑色鬼影。他们狞笑着怒斥为什么孤岩见到他们不叫声爸爸,反而用衣服遮着脸低头走过去、他们将孤岩的作业撕碎扔下楼并笑着看老师让他出去罚站、他们将孤岩摁在厕所最里侧最污秽的墙壁上用烟头打算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漂亮的印记。
而孤岩只能紧闭双眼,咬破嘴唇也不敢哭出声音,他知道,如果自己带着伤回家,只有母亲的责备和父亲的打骂。
孙老师说过,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难道你就没有问题吗?
赵老师也很愤怒,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他们只找呗你,不找呗别人。
张老师更是直言,如果下课了只在教室内学习,他们怎么会找你的麻烦。
“忍让,才能等到光明。”
孤岩猛的收紧双臂借助两个兽人的踢击向后跌去,借助着刚才圆成挖坑造成的坡度翻滚而下。两个兽人赶忙上前,孤岩后撤步躲过了钢火的直拳,但被铁游一拳打在腹部。他微微弓着腰后退两步,一记左勾拳打在了铁游的正面门,抓着后者的胳膊,孤岩躲过了钢火的冲击,同时将急刹不住的钢火一脚助攻他和食堂的后石墙来了个深吻。
孤岩用脚将打算反抗挣脱反锁的铁游往前踢了一下,被反手摁住的痛苦沿着铁游被摁住的右臂直冲他的天灵盖。孤岩接力向前猛的一推,铁游巨大的体重反而被孤岩用来向墙猛撞做了便利。
伴随着孤岩用肩膀将远路撞到墙上,恼羞成怒的钢火直接在背后用十字固将孤岩死死困住。星阳和晨等一行兽人见钢火下了死手,刚忙上前打算帮忙,却见本该牢不可破的双手十字固在钢火的一声尖吼中被轻松破解。
晨有些疑惑的看着正抱着胳膊,一拳将孤岩打了出去的钢火,这才发现,微弱的火光之下,钢火那曾经被短面龙咬伤,带着疤痕的胳膊上又多了四个血洞。
兽人们再看向右边,从土坡边爬起,一脚踢在远路面门上的孤岩满嘴是血,虽然被铁游一脚再次踢翻,但他还是尝试着站起身来,架好格斗姿势,蹦蹦跳跳的打算继续应战三兽人。
“咬我?你他妈是小姑娘?”
“啊,”远路捂着腰,宛如被阉割一般哆哆嗦嗦的站着,“下三滥的东西!”
“嘶,孤岩这几招,确实有点阴险了,有那个,叫什么拳来着,专攻下三路和弱点部位的那个拳法。”
听着晨的疑问,提供训练方向的星阳和主要负责陪练的毅勇和克尔拉奇、哈哈虎吹口哨的吹口哨,望向四周的望向四周。
“不过,他的体能确实比原来好了。”
“切,不就是几个小屁孩扯头发吗?没意思,走了!”
一众兽人听着这低音炮般的大嗓门,都不自觉的给皿让开了条路。她拎着一根木棍,打算给四个斗在一团的兽人来个硬核劝架。
已经再次站起来的远路已经和孤岩又掐在了一起,一旁的铁游也慢慢走向了孤岩,而钢火则手握一块石头,用来弥补没有带武器的夜晚的尴尬。
孤岩将手再次比成平掌,打算直冲远路面门而去,另外两个兽人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打算给孤岩来几个结实的结束战斗。
“喂,打够了没,小屁孩们?”
皿肩扛着一根粗木棍,看着几个鼻青脸肿、甚至还有一个向内夹着双腿的兽人,略微“不怀好意”的问道。
“看不见食堂的门开了吗?你们几个……”
“什么?!”
几个兽人听着背后非常大声的开窗声,随即一个大红光头就探了出来。
“我测,真的!”
钝斧和隆回的休息小屋的大门直接被一脚踹歪,在隆回“好他妈冷”的怒骂中,钝斧双脚如同风火轮般带着他一溜烟跑向了食堂的两个宛如神灯的亮着光芒的窗户的方向。
“总之,谁再没打够的,找我!我……”
皿刚示威一般的将手中的木棍掂了几下,钝斧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肉汤,肉汤,吃肉汤。”
但当兽人们再次看向钝斧,地上只有一根刚才他捆着肚子用的粗布麻绳,钝斧的身影早已不见。透过泛着水汽的窗户,一大片红色进了屋子,圆成的影子一惊,再看向门口,哪里还有大红色。门旁边的椅子上,钝斧做的端端正正,一声大吼也几乎要震破嚎哭峡谷的所有孤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