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尽力建设好嚎哭峡谷小镇,这里就会是我成神的基点和台阶。没办法,用叶地罗们的话说,这是‘父神为了锻炼我的责任心和意志力而制定的最初考验,我无权推辞’,对吧?”
海艺摆了摆手,他也知道在启的计划之中,孤岩这颗棋子确实道阻且长。
“不过,还好吧。”
孤岩此刻已经拥有了跃身入险的力量,以及其背后主神:自由之神,朝还,那永远不会枯竭的自由意志和傲然斗志。此刻,他能够用更开阔的视野和更广博的胸襟去思考和看待问题,虽然还是有些多愁善感和疑神疑鬼。
“怎么?”
孤岩慢步的走到了纳卡等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兽人们的身边。
“没,没什么……”
纳卡本来是一手捂着胸口,看到孤岩走来,便故作镇定的面露轻笑,同时有些忌惮的看向了不断流出吵闹的声音的食堂门口的方向。
“你何必担心呢?”
孤岩拉住了纳卡的手腕,丝毫没有注意到后者有些羞怯的表情,便走向了食堂的门口。
“你不是打听到,这里是最不入主流的兽人营地了吗?”
当孤岩自信的打算张口介绍介绍小镇兽人情况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和纳卡都惊愕的呆在了原地。
“这都是我的?!”
“哈哈哈,再拿点酒来!”
“呜啦啦啦啦噜噜噜啦啦!”
正手握两根大火腿踩着桌子朝天怒吼的格罗乌尔只穿了一条短裤、乱午和克尔拉奇正脸色通红的各持一杯酒对着抽嘴巴、赤贫裸体的钝斧仰面朝上张着大嘴接着用双腿夹着的酒桶滴下来的液体。在酒精和肉汤的作用下,兽人们几乎癫狂到回归了最初的本性和狂野。
孤岩打算回身向捂着双眼的纳卡解释一番。
“还可以吧,没有谁会歧视你的,兽人血脉的多寡,最起码在我的认知中,在这里,绝对不会成为兽人们嘲讽你的一个点!”
纳卡从指缝中看了看,虽然几个兽人的目光确实聚集在了纳卡这边,但貌似大家都更加关注孤岩。
纳卡看着正推辞着请他入座的大金牙和红白鸡的孤岩,或许,他真的就是曾经祖辈们崇敬的自由之神的神力意志的代表。也许,眼前的兽人真的能够带领那些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奴隶们走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不加条件的荣耀之路……
想到这里,纳卡不禁充满信心的攥住了孤岩的手,同时信心满满的看了看依然隐藏在房檐下阴影中的同伴们。
然而,孤岩根本不想吃大金牙和红白鸡端上来的火腿烤串和独门秘酿。孤岩看了看屋内正一片欢腾的兽人们,终于,他找到了晨和星阳的身影,两个兽人正躲在屋角之中。在孤岩神力加持的五感之中,晨正被单腿踩在椅子上的皿堵在角落中拷问拉尔法的下落,而星阳正控制着还想续杯蜜酒的天玄的架势。
“果然,这两个比……”
孤岩他们几个作为知道圆成是用了储存在仓库附近的冻土之中的老烂火腿,其中爬过的蛆虫和煮过两天一夜之后依然能咯掉牙齿的痛苦只有三个经历过的兽人才明白。再加上这个孤岩无意中打开后厨大门,看到两个胖乎乎的兽人光着脚踩碎各种水果,随即毫不避讳的请孤岩尝尝他们用脚踩出来的水果的味道的恐怖光景,孤岩至今难以忘记。
现在,再看向柜台旁的八个酒桶,孤岩不禁想起了和几个关系好的兽人们讨论喝这种酒会不会得脚气的事。
“吃啊,孤岩!”
“来两口!”
孤岩由于积极防御的关系,脱开了纳卡的手,此刻,他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我喝你妈个头!吃你妈个蛋!放开我!毅勇!救一下啊!别傻愣着!”
半兽人们见到了四个兽人厮打在一起的这诙谐一幕,也都慢慢放下了戒心。他们虽然要经历周遭兽人的异样目光,但这远比他们在教国前哨和其他兽国派系中经历的要好得多。
“不是,这也是其乐融……啊……呃!”
还不等他继续张嘴和纳卡解释,一只红色的大手和一只暗黄色的大手就将他扯了进来。
“功臣!”
孤岩尝试着看向纳卡,后者微笑了一下,随即做到了科雷的旁边。
孤岩欣慰的笑了笑,随即抬高拳头对准了正将酒一点一点倒入本属于他和毅勇的杯子中的红白鸡。
“必须要感谢孤岩!是他,帮助我们开创了这么多独具特色的菜型,敬孤岩!”
大金牙不断地从锅中盛出肉汤,其中飘荡着的蛹壳在毅勇的眼中貌似还在微微蠕动。
“敬孤岩!敬孤岩!敬,孤岩!”
兽人们都举着酒杯指向了孤岩的方向。
毅勇捂了捂嘴,看着孤岩,指了指锅中的方向。后者刚打算一拳落下,也看到了锅中漂浮的棕色物体,随即开始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我他么不喝也不吃!”
孤岩一拳将红白鸡和大金牙打飞出去,两个兽人瘫倒在已经被肉汤和美酒点燃的氛围之中,或许也是他俩倒地后被这两种食物覆盖的原因。寒冬之中,一切不快和矛盾都在温润美好的气氛中慢慢熔化。
冬日的圆成堂中的三年烂火腿,堆起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