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了点点头,想了想,“我不一定在修山,可能会在魔界。”
卓棠旌一直未曾看过夭仪一眼,这下才看了眼安了身旁的夭仪,只一眼便移开,笑道,“多谢上神提醒,小仙会等上神在的时候去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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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安缓过劲来了,回去就和骨气他们‘吹嘘’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在回来的路上这小家伙就交代夭仪安了他们不许说他吓哭的事儿。
和夭安约好待会儿要陪他睡到午时后,他们就先回了长情小舍,安了刚打开衣柜想换件衣服,身后就被夭仪一把抱住。
“师父,你别去天界了。”
“好,”安了点点头,转了个身,“不去。”
“呵呵,你别答应我呀,”夭仪失笑,抱了抱安了便放开他,“我就是觉得那个叫卓棠旌的看你的眼神让我特别不喜欢。”
“他看你的眼神我也不喜欢,”安了抬手捏了捏夭仪的下巴,转身继续拿衣服,“他不是普通的小仙。”
“我知道,”夭仪又继续从后面抱着安了,“原来你看见他看我的那一眼了呀。”
“嗯,”安了关上衣柜,走了几步,身后这人就黏着他走了几步,“你这样我怎么换衣服?”
“我帮你换。”夭仪环着安了腰的手立马去解他的腰带,冷漠、不屑、厌恶甚至…有点愤恨,这就是卓棠旌那一眼中带着的。
“安仪,虽然有点荒唐,”安了由着夭仪替他脱去外衣,“但如果是那些神仙中的某一个,我们就很容易会忽视掉的。”
“……”夭仪点点头,脱了安了的里衣,“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论会有何人出现,何事发生,我都无所畏惧。”
安了笑了笑,肩颈一凉又酥酥麻麻被咬着,夭仪的手正不安分的解他的裤子,“安仪?我们和夭安约好了的。”
拨开安了披散的长发,选择性失聪的夭仪将脸埋在安了的后颈轻啃着。
安了的后背紧紧贴着夭仪的胸前,腰间更是清楚的感受着他的灼热,忽而想着,夭仪浑身都凉,就只要那儿烫的吓人,脸颊一红,下颚就被捏着。
夭仪转过安了的脑袋,从身后与他接了个深吻,动了动腰蹭着他,边吻边咕囔,“一碰你我就受不了,不是魔也会为你着魔的。”
安了微微睁开眼,看着动情的夭仪,一点点的理智立马消失不见,转身紧紧抱住他……
所以,因为欣儿不在,又不能和骨气他们说自己现在不敢一个人睡觉的夭安坐在房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爹和爹爹两人的身影。
鬼门要开七天,所以当第三天一大早,张富宽抱着一个小坛子出现在玉树山庄时,安了和夭仪才想起来有黄思思这么一个…一只对骨气一见钟情的女鬼,两人二话不说,带着小坛子直接往骨气小院走。
“主子,这小鬼昨天半夜突然出现可吓死我了,我一听它说要找安公子,就立马好生招待,这一大早就帮您把人给送来了。”张富宽笑眯眯的等着夸奖。
“嗯。”夭仪点点头,“做得好。”
“嘿嘿,”张富宽得意一笑,“应该的,都是小的该做的。”
“最近镇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安了随口一问。
“特别的事?”张富宽听‘大主子’问,脑子里拼命转着,没事也得说出一两件有意思的来呀,“有有有,大主子,最近咱们镇越扩越大了,八方建了好多寺庙呢,人口也多了,就说最东边那疙瘩,前两天刚刚建好,热闹的不得了。”
“哦?”安了点点头,以前有段时间也兴起过建寺庙的热潮,倒不怎么奇怪。
寺庙无论供奉的是什么,都是人们的一种信仰,有人就必不可少的要有一处支撑信仰的地方,只不过这些都与修山无关,玉树山庄从不用香火,就欣儿来说,她就不会拜任何神仙,毕竟有苍皇上神这位‘大佛’做她哥哥了。
“寺庙多了,那咱们冥大姐就赚了,那些寺庙不都是找咱们冥大姐拿的香火,听说那金家公子制作的香火很特别,卖的很好呢。”
“行了,你回去吧,辛苦你了,”夭仪笑了笑,“还是一样,多注意有没有特别的人。”
“没问题,修山镇就是我的地盘,”张富宽挺了挺胸膛,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对了主子,冶姑娘不是经常往那金家跑嘛,那金家是冥大姐的供货商,又是刚搬来的,我就特别注意,不知是不是这两天鬼门开的关系,我总觉得金府阴森森的,昨天一打听,他府上的下人说是金公子做梦梦见金老爷了,估计是金老爷来看他了。”
“那金志温呢?”
“我昨日见过他,气色不太好,看着是有些被鬼扰的样子,冶姑娘还陪着他去看大夫了呢。”
张富宽走后,夭仪和安了坐在厅里等着骨气来,辛六见过金志温,他是个普通凡人这点定不会错,至于有没有问题……
“师父,你觉得冶丫头傻不傻?”夭仪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
“机灵是挺机灵的,就是有点不可思议的自信。”安了的回答是认真,毕竟那丫头戴着面具就敢冒充渊隙之主到处走。
“她应该不会被骗吧?”
“欣儿和金志温接触过几次,我相信欣儿看人的眼光。”
“也是,欣儿这个人精都夸了,那人应该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