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过如此,那次若不是我一时疏忽岂会让你们得逞!”闻人甫桑耍了下长枪,一脸得意的转头看向安了,“苍皇上神,你可别怪我没给他留副身躯,我的凤火可比天雷火更灼,你的相好已经被我的凤火烧的无影无踪,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安了略一迟疑,还是带着些不解的开口,“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就靠闻人帛?”
卓棠旌当然听说过闻人甫桑是自小就被宠着长大的,而且在凤儿岛身份尊贵,又有身为羽皇双尊的父母,自然娇纵,但没想到会这么自大无知,用头发丝想也知道,魔王再怎么也不可能眨眼就被他烧成灰烬。
“看来我不去九重天是正确的。”安了转眼看向一旁。
卓棠旌和闻人甫桑便顺着安了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一愣,只见夭仪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把盘着火的长枪,不正是闻人甫桑的火飒枪嘛!
闻人甫桑一惊,抬手一看,手中哪儿还有长枪,只有一根枯树枝!恼羞成怒的将树枝一扔,刚要有所动作,一股寒意便直袭喉咙,抬眼一看,夭仪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手中的火飒枪直指着自己的喉咙!一纸之隔,只要再稍微一动,便会碰到。
卓棠旌皱眉,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
夭仪微微弯了弯嘴角,手中轻轻一握,火飒枪盘着的火立马变成了冰雕,原本一把亮丽浮华的兵器瞬间成了一把废锈的破铁,手中一松,长枪一转,又回到了闻人甫桑手中。
“竑乙仙尊,我给你个面子不伤他,”夭仪回到安了身边,“但也麻烦你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卓棠旌看向安了,“上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是那次的那些话,我相信你也记得,”安了点点头,“我既是顺天而生,若有错,也自有天收,还请竑乙仙尊莫要多管。”
安了心中有数,要打听‘安了’是何人很简单,不过若不是卓棠旌去九重天找闻人甫桑,那么时隔这么多年,闻人甫桑是不会突然想来找他的,不管卓棠旌找羽皇是为何事,总归‘竑乙仙尊’过于关心‘苍皇上神’,这对于安了和夭仪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卓棠旌张了张口,“上神,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有错,你是苍皇上神,怎么可能会有错呢!我只是想让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而已!”
“我知你是好意,”安了转头看向夭仪,眼中带着笑意,“‘他’就是属于我的地方,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夭仪笑了笑,双眼满是晶亮。
“上神!九重天才是属于你的地方!”卓棠旌不解又激动,“混乱不堪的魔界和布满污浊的凡界都不属于你,你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你应该是一尘不染的,你应该是不可亵渎的,你……”
“我没有‘应该是’,我一直都是如此,”安了有些奇怪的看着过于激动的卓棠旌,“竑乙仙尊,你为何对我那么上心?”
卓棠旌调整了下情绪,缓缓露出一丝浅笑,“许多年前,我与上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上神肯定不记得了。”
“嗯。”安了点点头,眨了下眼,忽而眼神一变,“你要知道,你的‘上心’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卓棠旌一愣,看着安了那带着独特的暖黄色眼瞳,内心竟然一慌,心脏也跟着突然一跳,“我……我真的不知道羽皇他……”
“你们走吧。”安了打断卓棠旌的话。
卓棠旌抿了抿唇,点点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闻人甫桑,抬脚朝他走过去,迟疑了一下,才又开口,“上神,我对你真的并无恶意。”
“我信,不过我也相信,你对安仪不是,所以别再来了。”
卓棠旌看着安了,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失落,抬手搭在闻人甫桑的肩膀上,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师父,我就知道这卓棠旌与你肯定有什么,”夭仪不满的撇撇嘴,“你看看他那表情,弄的像被你抛弃了一样。”
“什么什么?”安了睨了夭仪一眼,走到那裂了的地砖前,“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可他都记上心了,你肯定做了什么让他难忘的事。”夭仪跟在安了屁股后面,见他蹲下也跟在一旁蹲下。
安了一听,倒也仔细的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摇摇头,“真没印象。”
“哎,魅力太大了,”夭仪抬手顺了顺安了的长发,“真拿你没办法。”
“那我做过什么是让你最难忘的?”安了突然好奇道。
“你做过的所有都让我难忘,不过硬要说一件的话……”
夭仪的手移到安了脸颊上,抿嘴一笑,凑到他耳边。
安了听着听着,脸颊一红,清了清嗓子,指着地砖,“你看,欣儿看见的话,你肯定要挨骂的。”
夭仪满眼爱意的看着带着羞涩的安了,也不回答,等安了没听见他回话而转头看他时,夭仪还是不开口只看着他笑。
安了被看的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连脖子都泛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刚移开视线就被一把抱起,“等……地砖还没补呢。”
“先补我还是补地砖?”夭仪舔了舔唇,故意用下半身顶了顶安了,“选哪个?”
“地砖。”安了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