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王子重重一声冷哼,抱起青木公主在怀,阴鸷眼光扫了周围一圈,“各位,本王皇妹重伤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他日有缘再好好一聚!”
说完他抱着晕厥过去的青木公主,头也不回地离开宴会,月神的使者团也跟着离开,剩下其余三国。
不欢而散,也可为挫败而逃。
天临皇示意身边大监跟去,将人送回驿站,派两个御医过去。
作为东道国,这点气度还是得有的,也不能太难看,毕竟是邻国邦交,抬头不见低头见。
天祈使者团中的白衣男子将这点小插曲从头到尾看至眼中,视线在凌兮月身上意味深长一顿。
一众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宴会继续,有说有笑很快缓解了尴尬气氛。
凌兮月终于成功离席,外面天高云阔,远处树木青葱,林中兽群奔走,一派生机之景,舒服的伸个懒腰,一切烦心事都能烟消云散去一般。
凉风掠过,确实比那繁文缛节的宴席上自在多了。
“小姐,你怎么先出来了。”等候在外的秋月飞奔迎上去。
凌兮月背着手,步步下台,“一群人在那笑里藏刀的,太无聊,出来走走,哦对了。”她想起,特意嘱咐句,“让冷枫派人盯着月神国使团的人,在离京之前别出什么乱子。”
“是——”秋月转身离开。
凌兮月左右瞅瞅,瞧见不远处草坡下,一棵需数人环抱的大树似伞撑开,“这地儿不错。”
她走过去,抓着一根树枝翻身而上,身姿巧妙似灵猴般。
折了一截茂密树枝往脸上一盖。
闭眼,睡觉。
北辰琰……
她现在真有点捉摸不清他的心思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凌兮月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北辰琰,说实话,这种感觉有些抓狂。
只是没想到她都躲这么远了,都依旧没个清净,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睡着,耳边就响起了凌乱的马蹄声,唰地懊恼睁眼,要知道凌兮月是有‘起床气’的。
而且,很严重。
“啊——”
这一声惊叫倒挺熟悉。
“尉迟敏儿,你干什么!”接着大吼。
凌兮月一把抓开覆在脸上的树枝,冷冷斜眸瞥下去。
正巧看见战娉婷的马仰头嘶鸣,一下将她甩下了马背,顺着那斜坡尖叫滚下,“碰”的撞到她所躺的大树,才骤然停下,起身之后浑身是草,鼻青脸肿。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真是惨……
“二小姐,你没事吧?”护国侯府的两个侍卫赶紧冲过去。
“尉迟敏儿,你故意的是不是!”战娉婷推开两人的搀扶,狠瞪来人。
尉迟敏儿带着一群世家子弟,悠哉踏马而来,居高临下瞧着她,得意一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着,不过你堂堂将门子弟,就这点骑术?连受惊的战马都控制不住,真是丢人。”
“哈哈哈哈。”
跟着她的一行世家弟子奉承嘲笑。
那高高在上的是一红衣猎装女子,尉迟敏儿,和他哥哥一样可谓京城侯门贵女中的一霸,骠骑将军尉迟威的孙女,也就是被凌兮月一脚踢了命根子那货的胞妹。
“大姐?”战娉婷委屈望向尉迟敏儿身边女子。
很奇异的,战歆儿竟跟随在尉迟敏儿一侧,因着某些关系,她和尉迟敏儿还算有些交情,护国侯府和骠骑将军府剑拔弩张的大环境下,倒没影响她和尉迟将军府子弟走得很近。
“你的马术也该练练了,平日就知道偷懒。”谁知战歆儿这般一句,竟冷眼看着众人欺负战娉婷,明显对战娉婷前几日,口误将她做假账抖露的事情,一直芥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