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为什么皇上都不告诉你众臣上表,要进献各家女子的事?”秋兰对此表示疑惑。这外面闹腾得那么厉害,甘泉宫却半点风声都没有。
肯定是有人吩咐了,谁都不准在小姐面前嚼舌根!
这偌大的王城,除了皇上,又有谁敢,谁能下这样的命令?
“大约琰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破事,更不喜欢去处理这些麻烦,所以干脆就没提,想直接无视,或者他忙过手头的事情来,自会再行处理吧。”凌兮月打了个哈欠,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如此一句道。
澜州初定琐事繁多,这段时间琰是真的很忙,很累。
他体谅她,她自然也不会为了点莫须有的小事,就无理取闹,半点信任也无。
即便是爱人之间,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没有谁有义务无底线地纵容另外一方,为另外一方付出。
秋兰哼哼着瞅了一眼凌兮月,分明也是一个小姑娘,但那眼神,颇有一种老妈子看自家闺女的无奈感,真是操碎了心,“小姐你对皇上,还真是一百个信任,两百个放心。”
凌兮月但笑不语。
这一份安全感,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琰给她的。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若这点信任和了解都没有,她才是真瞎了。
“可我还是气不过!”秋兰思前想后还是意难平,愤愤道:“小姐你分明比那什么郡主好天边去了,那群小宫女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眼,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叨叨着:“要不是看着今日是宫宴,这里是王城,不比云雾山,不然我早撸袖子提过来揍一顿了,居然拿那种上蹿下跳的花孔雀来和小姐你相提并论,什么人。”
“不说别的,小姐你再如何,那都是中宫皇后,背后非议皇后,那可是大罪,小姐,我仔细分析过了,这事肯定背后有人在扇风点火,在为某人能顺利进宫造势!”
“哟……”凌兮月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瞥向秋兰,“不错嘛,现在也知道透过现象看本质了,有进步,有进步。”
“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秋兰又吸溜一下鼻子,杏眸咕噜了下,“小姐,不如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收拾下,去杀一杀那劳什子郡主的锐气?”
小姐一去,只需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需要做,保管那些女人自惭形秽,再生不出作妖的心来!
“皇上若是见你去了,肯定特别高兴。”秋兰在旁兴奋撺掇,“走走,我都迫不及待了!”
“不去。”谁知道凌兮月又打了个哈欠,想都没想就两字拒绝了,那是一个干脆。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多睡会儿觉,难得这么清闲。
不过话说回来,她最近好像尤为困乏。
秋兰苦下一张脸,“小姐……”
“不用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凌兮月摆手,侧身,往旁边的软椅上一躺,一副任由你说破了嘴皮子,也别想让我挪动分毫的坚决样。
秋兰看着那合眼瘫着装死的凌兮月,“我听说,今日宫宴的师傅做了春笋……”
凌兮月咽了咽口水,“……什么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