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瑶的话让石之柔很是不解:“按理来说,你家的地位比寻常百姓是要好上些,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寻了白丁的呀?是不是夫人她有别的考量也不一定?”
“什么考量?她不过是不想让我与官员子嗣结亲,我父亲是武将,避嫌罢了。”
石之柔震惊:“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怎么想的?”
赵楚瑶瘫软的趴在桌案上,无力道:“我能怎么想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只能是听从。”
石之柔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实在不知该 说点什么才好,只能是柔和的劝慰:“这些事我也不懂,或许寻个年长些的问问也好?”
赵楚瑶无奈叹息:“你的婚事乃是自己争取来的,石家上下生是没有一个能管得住你,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难过。”
谷英几人也在一旁垂眸不语,她们也都是未出阁的孩子,从未亲身经历的她们也是没什么可说。
石之柔沉默半晌,看着赵楚瑶这般难受,忽而眼前灵光一闪:“我记得这个时候,山上有许多野物,不如趁着今日你我都得空,我带你去打猎可好?”
听到这话,赵楚瑶立刻便有了精神,猛地直起身子,眼眸中满是惊喜:“好啊!正巧我也好久没吃到野味了,现在就去!”
“姑娘!”还不等两人有所反应,温巧倒是先担忧上了:“山上蚊虫多,殿下又不在,此时出城恐怕不太妥当吧?”
谷英也跟着应和:“是啊,这外头的阳光如此毒辣,只怕是要中暑呢。”
赵楚瑶好不容易才激起的兴致被这句话浇灭殆尽,肩膀又一次耷拉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石之柔。
太子妃不忍看着赵楚瑶这般消沉,当即力排众议,说什么也要出城,谁也拦不住。
程水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也少不得提醒几句:“谷英说的有道理,山上虽说有树林遮挡,可毕竟是伏天,还是小心些为好,奴婢这就叫人将伏饮带上,再将马车上的铜鉴用冰块填满,娘娘若是觉得闷热,就可到马车上歇息,免得中了暑气。”
门外的松淳听到主子的决定,也立刻安排自己的人跟着两位主子,以备不时之需。
两位姑娘这下可算是安心的,二话不说上了马车,还在马厩里选了最好的两匹马跟着,等入了山,再换成骏马骑乘,再带上弓箭,开始了今日的狩猎。
一开始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活蹦乱跳的野兔上,赵楚瑶的父亲是武将,她也是从小喜爱舞刀弄棒,拉弓射箭这样的事也算是手到擒来,不一会就捕到一只灰色野兔。
石之柔也不甘示弱,不善用弓箭的她选择用弹弓,照样也是百发百中,甚至连捡兔子这样的事都不需要假手于人,直接用自己的软鞭缠住兔子,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将猎物直接揽在怀中。
看着石之柔手中比自己猎物大一圈的兔子,赵楚瑶胜负心顿时被激起,当即表示要比一场。
石之柔也欣然接受:“好啊!正巧我也好久没如此痛快的狩猎了,今日便与你比一场!”
“既然是比试,自然是要有彩头的!我瞧着你手上这个鞭子精致无双,若是我赢了,你就将这鞭子赠给我,可好?”
“好!”石之柔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并且反问:“若是我赢了,又该如何?”
赵楚瑶也是个痛快的:“只要是我能给的,妹妹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