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盘蜜饯果子和一整壶的团茶都被她一人给吃完了,比狗舔了还干净,还有脸说自己吃不下了!
下了马车后,先要爬山,泰兴山山路蜿蜒崎岖。
加之又下了一夜的雪,石阶上铺满银霜,稍不注意就得打滑。
江潮升走在最前面,说是要先去山涧附近,与户部尚书打个照面,陆明棠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温言和夏瑶瑶都还要落后一步,这两人显然平时也是不怎么锻炼的。
这才爬了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不过温言要好些,即便气息紊乱,也依然衣带翩跹,未见凌乱。
而夏瑶瑶就不同了,走两步喘三口气,插着腰只差没喘过背去。
陆明棠捡了两根木棍,简单去除杂枝后,一根递给温言,一根递给夏瑶瑶。
“山路雪滑,走的时候都小心些。”
温言道了声谢接过,夏瑶瑶赶忙接过去,感激涕零,跟老奶奶拄拐一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因为自从泰兴山被发现有金矿痕迹之后,便被朝廷给封了,如今出入的,全是朝廷的人。
到了山涧,人明显多了起来,都是身着官服的衙役们。
“见过江大人。”
有衙役向江潮升行礼,江潮升微颔首,“袁大人在何处?”
“袁大人正与几位风水大师在商议金矿走向,江大人请随属下来。”
远远的看到了一行人,这衙役口中的几位风水大师,还当真是谦虚了,这一拉瞧过去,至少有十几位风水大师。
各个手中拿着罗盘,摸着胡须,穿着一身道袍,摆着道家风范,但这气质,若是与温言放在一块儿对比,那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袁大人,老道昨日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算出这一处山腰的东南巽及辰巳方位,恐有所获。”
另一大师立时反驳:“此处地势起伏大,怎会藏了金矿,袁大人,老道经过这几日的观测,测算出在这处山谷的西南坤及申未方位,当最有可能。”
“你算的不准,还是老道的……”
“你们那点儿道行怎么能够……”
几十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夹在中间的户部尚书给吵得头大。
“袁大人。”
袁尚书见江潮升来了,抬手示意所有人闭嘴,“江御史今日来得倒早,怎么还带了两个小娘子过来?”
见有女郎,袁尚书颇为不悦,把江潮升拉到一边,“江御史,你年轻气盛,找几个小娘子玩玩儿也没什么,但带到此处,若是耽搁了金矿的挖掘,传到丞相大人的耳中,可别怪本官事先没提醒你!”
“袁大人误会了,这几位都是下官特意请来,助袁大人挖掘金矿的。”
袁尚书见陆明棠他们一个比一个年轻,压根儿就不信,摆摆手道:“你这不是瞎添乱吗,本官请了这么多声名显赫的风水大师,数日都无所获,就你找的这几个小年轻,能顶何用?必然是江湖骗子,赶紧赶走,别耽搁本官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