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毕竟不如太尉府,公主一人睡在此处,未免太不安全,我身为公主的公爹,自然是要保障你的安全,得要仔细检查一番才行。”
说着,不等长乐回答,便推开她的手,直接走了进去。
司徒太尉这架势,分明便是抓奸,但江潮升已经离开了,长乐也不怕他会查出什么来。
只是长乐刚这么想着,忽然司徒太尉看到了什么,弯腰往床底下那么一伸,再缩回手的时候,手上竟然多了一条革带!
而且还是属于郎君才会佩戴的那种革带!
司徒太尉黑着脸,转头问:“公主不同我解释解释,一个郎君的革带,为何会出现在公主的闺房之中?”
“这……这有什么可解释的,这根革带是本宫自己的,本宫想着自己一个女郎睡在外面不安全,便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女扮男装,如此一来,便能让外人误以为住在这座宅子里的是个郎君,他们便不会将坏主意打到本宫的头上了,不行吗?”
显然,长乐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司徒太尉好歹是过来人,方才逃走的人,还有这根革带,以及这满屋暧昧的气息,便足以见得,在他来之前,长乐在此处究竟是做了什么。
这种事情,但凡是发现在旁的女郎的身上,不论是否抓住了情夫,这偷情的荡妇都是要被抓走沉塘的。
但奈何长乐是公主,还是张太后唯一的女儿,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是无法给她定罪,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公主想的还真是周到啊,不过公主孤身一女郎,独自睡在这个外宅还是太过于危险了,若是公主觉得现在住的院子,会让你想起轩儿而睹物思人的话,我便叫人将另外一个院子给收拾出来,公主搬过去住,必然就不会再睹物思人了。”
不再多说,司徒太尉做了个手势,“公主,请吧,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在自己的府邸歇息最为妥当,日后,公主可莫要再三更半夜跑出来,这可是会容易引起误会的!”
长乐很清楚,司徒太尉这是已经在怀疑她在外面养男宠了。
这不,为了不让她在外面乱来,还用什么搬院子的跛脚理由,不让她离开太尉府。
回了太尉府之后,长乐发现自己的侍女都被打了个半死,而这下手之人,自然便是司徒太尉了。
“这个该死的老不死,真是气死本宫了!”
司徒太尉的手腕可是比司徒轩活着的时候要狠多了,至少司徒轩是不敢动她的侍女,还把人给打成这样。
“公主,太尉没有对您怎么样吧?都怪奴婢们不好,是奴婢们没用,才叫他看出了端倪,害了公主!”
长乐虽然刁蛮任性,但对于手底下的侍女还是不错的,见她们因为自己而被打成这个样子,怒火在胸口中熊熊燃烧。
“竟敢对本宫的人下手,本宫一定要弄死这个老不死的!”
侍女劝她:“公主,如今太尉已经怀疑您了,您还是先做几日戏免得叫他抓住了把柄,不利于您的大计。”
长乐稍稍冷静下来,“本宫原本还想着,好歹本宫也做了司徒家几年的儿媳妇,倒也不至于将司徒家给赶尽杀绝,但是这个老不死的,自己非要上赶着送死,这可就怪不得本宫了!”
“公主您的意思是……”
长乐冷笑,“司徒轩独自一人在地下,必然会寂寞吧?本宫将老不死的送下去陪他,他感激本宫还来不及呢。”
而这边,江潮升自官复原职之后,在官场上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
前不久秦州出了桩假币案,江潮升自请前往,不过半月的功夫,便抓出了幕后操控者,乃是秦州知府,一举将造假窝点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