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念冷哼一声,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脚就走。
这次她没再放慢脚步,而是毅然决然的大步往外走。
在她面前耍心眼,还真当她顾思念没脾气是吗?
钱老头媳妇见此,心里也知道顾思念这次没开玩笑,着急忙慌的就追。
奈何顾思念走的很快,她紧追慢追都追不上。
眼见着人都要出了巷子口,她急的大喊大儿子,“老大,你快去追,把她给我追回来,不行的话,先把人拦住也行。”
钱家老大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听亲妈的话,朝着顾思念追了上去。
“让开!别让我告你耍流氓罪!”
顾思念冷冷的看着面前挡路的钱家老大。
“你,你能不能听我妈把话说完再走?”
不知道为何,钱家老大一看顾思念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就心里有些发怵,然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顾思念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我已经给过你妈机会,是她自己没珍惜,愿不得我,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会让你跟你弟弟一个样。”
钱家老大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疲惫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这,这女人太可怕了!
她,她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大活人变成那个样子的呢?
钱家老大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拦人了。
顾思念看了一眼他那怂样,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
钱家老大见此,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钱家老大如此惧怕自己,顾思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她有那么可怕吗?至于把他吓成那样?
不过,即便他再害怕自己,她该要问的还是要问。
于是,她停在了原地,看着他开口问,“你们夫妻陪着你们爸去医院,在医生给开了药方去挂吊瓶的时候,有没有护士给你爸做皮试?”
钱家老大咽了咽口水,问,“什,什么是皮试?”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顾思念这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皮试是什么?
她抬起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腕,道:“在挂吊瓶前,护士都会给手腕注射一点药剂,来判定人是否对药物过敏,如果过敏,坚决不能给此人继续用药,你想清楚,那位给你父亲扎针的护士,有没有给你父亲做皮试?”
听完她对皮试的介绍,钱家老大顿时瞪大了眼睛,疲惫的眼眸里渐渐浮出了泪水。
然后蹲到地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朝着自己脸上打,一边哭嚎着,“是我对不起我爸,我竟然蠢得连挂吊瓶前要做皮试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肯定要提醒那护士给我爸做,那样我爸也就不会死了啊!呜呜呜——”
听到这话,顾思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是那护士的失职,才会导致钱老头过敏休克而亡。
而那护士却将责任推卸给了她老妈,将她老妈推向了深渊,这心思,还真是不可谓不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