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更年轻精神,还挺阳光的。”
公孙初景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似乎这个照片上的年纪与刚刚的荀思蓝更吻合一些。
“她的真实年纪的确是二十岁。”陆念丞如实回答。
“我还是有些好奇,就算你医考看到她的五官,知道她是假借我妹妹的脸,又是怎么发现她是黎新的?”
公孙初景随手拿起茶几上摆放整齐的薄荷糕放入嘴里。这些原本是他按照公孙柔生前的口味为晚上这位妹妹准备的,但是显然荀思蓝的和公孙柔完全不一样,连尝都没有尝一口。
“这也是机缘巧合,她手臂上有个伤疤和我心里一直记挂着的那个受伤很重的女孩在同一个位置。”
陆念丞的指腹轻轻抚过黎新的照片,脑海里闪现与荀思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一定是上天安排让她倒在他的车前的。
“你这样可不行。又是记挂自己的师妹,又一边接近闫太太。脚踏两只船很容易掉海里的。”
公孙初景不是看不出陆念丞的心思,他很不解,陆念丞怎么看都不像花心的人,怎么会同时对两个女人上心。
“我这是在确保能够安全上岸。”
陆念丞回答得十分坦然,他目前还不能让公孙初景知道,荀思蓝的真实身份是闫锐的逃婚妻子,并且长相与如今的闫太太一模一样。
毕竟抢老婆这种事还得靠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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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的彼寿公寓,
七零一的灯光亮着,时不时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大哥哥……咳咳……咳……”
习孜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旁边坐着郁书衍。
大哥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有钥匙怎么进得来?
来这里守了多久了?
由于精神实在太疲倦,习孜孜傍晚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一觉竟然睡得这么沉,连郁书衍在房门外使劲敲门都听不到,最后还是任意好心拿了备用钥匙给他开的门进去。
郁书衍也是忙得最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习孜孜,电话里又是说不到两句话习孜孜就找借口匆匆挂断了。万分牵挂的他趁着今晚荀思蓝去参加宴会,没有安排其他工作的事情给他,他抓紧时间跟肖运良汇报了当日的工作进度后急急赶了过来。
没想到过来后,看到的竟是发烧的习孜孜这样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昏睡。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都发烧了自己都不清楚吗?
“先喝点温开水。”
听着眼前沙哑得不行的声音,郁书衍心疼地将她扶起,伸手把上边书桌上准备好的水送到习孜孜的嘴边。
“谢谢,谢谢大哥哥。我没事……”
习孜孜连喝了几口,终于感觉嗓子比较湿润了一些。
“都发烧成这样了,你还说自己没事!前两天小寻有去医院,怎么也没听她提起这件事?”
郁书衍第一次这么生气,气自己对习孜孜生病的事毫不知情。
“这段时间天气转冷,换季节的时候总会这样的。我以为只是小感冒而已,所以就没告诉小寻姐。”
习孜孜强扯着笑容,她就是怕江寻一着急,把她生病的事跟郁书衍说了,才选择连江寻一起瞒着的。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也不自己去医院看看?”
郁书衍轻轻放下杯子,双手温柔又不失力道的扶着习孜孜的肩膀,他发现这个丫头也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生病了不需要看医生,不需要人照顾了吗?
“……”
面对郁书衍那双炙热、关心、还有对他隐瞒真情而抗议的眼神,习孜孜慌忙地低下头。要不是正好发烧着,她一定会被发现此时脸红彤彤的。
“我带你去医院打个点滴,会好得比较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