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尴尬的说道:“那寨主没有夫人呐。”
颜淞玉疑惑的问道:“先前你明明说那寨主大婚之后,黑云寨旬月之间便收编了黑云山上其他的匪寇!”
“你敢欺瞒本将!?”
秦余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卑职哪敢,那寨主本来是个女子,只是招了个赘婿。”
颜淞玉疑惑的喃喃道:“赘婿?”
秦余委屈的说道:“是的,招了个赘婿,还是个脸上有疤的瘸子。”
“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
黄昏已至,颜淞玉的帐中主宾分落。
至从黑云寨的寨主樊琪与那个赘婿白沐进入营帐后,颜淞玉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那个赘婿的身上。
倒不是颜淞玉先前遭逢大败性情大变,不爱看美女喜欢看丑男。
而是他从那赘婿眼中的恭敬神色中,感受到一丝不屑与冷漠。
片刻之后,酒食被几名兵卒端了上来放在了分座的主兵四人的食案之上。
其中一名兵卒将食案放再白沐案前之时,目光端在的停留在他侧脸的疤痕上后明显的愣了愣。
齐皓心中不禁一惊,连忙侧身道案下。
“夫君,怎么了?”樊琪转头望着齐皓问道。
齐皓尴尬的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筷子道:“食箸掉了。”
齐皓笑的轻松,但实际上已经五味杂陈了。
以齐皓的敏锐与经历,他一眼就看出了刚才那个兵卒的不寻常之处。
而此时那送酒食的兵卒已经出了营帐,直奔马厩牵了一匹马就往营门外冲。
“营门已闭!无将军手令,不得放行!”看守营门的屯长大声呵止那冲向营门兵卒。
颜淞玉虽然是无终县令,早已被夺了将军封号,只是他麾下的兵卒依然喜欢称呼他为将军。
只见那骑在马背上的兵卒掏出一枚玄色银字腰牌大声道:“锦衣卫办事!速速开门!”
“贻误军机!先斩后奏!”
而此时营帐的夜宴也正式开始了,没有什么歌舞助兴,也没有什么多的寒暄。
颜淞玉单刀直入的望着齐皓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齐皓连忙拱手还礼道:“山野之人,贱命不足污尊耳。”
坐在主位的游丰县县令胡来这才想起自己也不知道那个花脸瘸腿的赘婿的名字,不过是个赘婿而已,他也没兴趣知道。
但颜淞玉却追问道:“如今大家同朝为官,但说无妨。”
颜淞玉端起案上酒盏,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齐皓。
齐皓苦笑着摇头道:“齐皓,齐沐白。”
樊琪疑惑的转头问道:“齐皓?是谁?”
“哐~”
颜淞玉手中酒盏掉落在案上,酒水打湿了衣襟,心中却一整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