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兄弟三人不常在家住,但都有自己的房间。看着步悠似乎轻松了许多,哥俩也放下心来,安慰了妹妹几句,心事重重地对望一眼。
一向沉默寡言的任义说:“阿惑身边的保镖要重新安排了。”同时心里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偷偷地给苏声也安排一个保镖。听到苏声跟歹徒走了,他担心的要死,真想开车过去,把这俩歹徒大卸八块。可没有一个理由能让他这么做,他只能跟步悠一样,在这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受煎熬的心告诉他这不是梦。
陈仁考虑的是,要给步悠多安排几个女保镖,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守护,让歹徒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另外得让步惑知道,他的安危关系到步家的未来发展,由不得一点闪失。
两兄弟除了在这自责外,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弥补这些过失。他们认为让步悠和步惑处于危险中,就是他俩的失职,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步悠也着实是累到极限了,要不是不放心哥哥和苏声,估计她也早就瘫倒了,这是在这强撑着。威胁恐吓胁迫,都没让她妥协,但步惑和苏声被歹徒带走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个罪人,是她连累了别人,让别人替她承受了这些。
简单地冲了个澡,疲惫地躺在床上,无意识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被劫持的画面,以及苏声那沉着冷静面对歹徒,并跟他们谈判的画面。自己被劫持的全过程,她都没有过分紧张,苏声跟歹徒一起走出咖啡馆,迈步上车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紧张到了极点。知道哥哥也跟着一起去了,那颗悬着的心还是得到了稍许的安慰。
她知道郎曼是被她给连累的,很是抱歉。但相比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苏声,步悠分不出太多的精力照顾这个昔日好友,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苏声身上。胡乱想着这些事,步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到了自己十岁那年在学校被劫走的画面。
——
那是课间休息,自己在跟其他女同学玩在一起,一个不认识的同学过来跟她说走廊尽头有人找她。她也没多想,虽然他们家安全意识挺高的,但在学校还是有所放松。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学校的,这是贵族学校,安保工作非常到位。
她走向走廊尽头,那里站着一个人,那人看她走过来,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走到近前,她看这个人不认识,立马问道:“姐姐,是你找我吗?”
那个穿着黑色劲装,戴着鸭舌帽的姐姐说:“嗯!找你的人在楼下,我俩走步梯。”走廊尽头是步梯通道,跟教学楼中间的通道不同的是,这条通道很少有人走。
步悠对陌生人多少还是有警惕的,因为他们的家庭毕竟不一般,从小父母就告诉她和几个哥哥要提高对陌生人的防范。但看对方也是女生,还是降低了她的防范意识。她开口道:“姐姐,是谁找我?”
黑衣姐姐笑着说:“小妹妹,一会儿看到你就知道了。”
步悠跟她站在步梯前,已经脱离了同学们的视线。还没等她再问其它,这个黑衣姐姐快速地把一方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上,意识到了什么,她想呼救,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等再有感知的时候,自己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嘴也被封上了。孤零零地坐在一个空旷的厂房里,恐惧一下子充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抖起来。没有放声大哭,眼泪如泉涌,滚滚而落,那时的她就犹如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不知身在何处。
后来有人进来给她拍照,并让她对着镜头跟爸爸妈妈讲话。她忘了自己当时讲了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爸爸妈妈看到这些会来救她,哥哥们也会来救她。不知过了多久,中间还有人喂她东西吃,她也是听话,给东西就吃,给水就喝,困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