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他人都在拿枪跟单老先生他们对抗,根本没人注意到樊老,让他轻易就得手了。救了自己,也救了单老先生一行人。
后来樊老给部队的很多人都医治过,更是给单老先生医治过。
一来二去,两人的交情越来越深。同时两人也都从最初的无名之辈,成长为一方巨擘和炙手可热的人物。
单老先生的孙子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大学考的就是军校,而且成绩优异。
后来被国家派往利比里亚维和,那里自然条件恶劣,人文环境复杂,好战情绪很高,长年发生内战,因此武装分子对维和部队非常仇视。
虽然武器落后,但自制的弓箭仍有不小的杀伤力。时不时地就能看到,手持廉价步枪的本土民兵,和各方势力的武装分子发生冲突。所以维和部队的战士为了维护这方土地和人民的和平,经常出现在战争中。
单战在一次次的战斗中经历了战友的伤亡,及不被当地人理的苦闷,逐渐地就怀疑了他们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重伤的战友再也站不起来,牺牲的战友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他的意志逐渐被摧毁。
直到一年后从利比里亚回国,他整个人都是消沉的,不愿意讲话,情绪低落,整日愁眉苦脸、悲观失望,感觉不到一点快乐,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声响稍微大些,就会紧张、恐惧、焦躁不安,而且不爱吃饭,也不爱睡觉,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单老先生一家开始也没注意孙子的异常,后来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才发觉不对。
到医院看过后,被确认为战争抑郁症。
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去了很多地方看病,都没有太有效的方法。
单老先生也是愁的头发全白了,全家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想尽一切办法都没用后,单老先生突然想起了他的故友樊老。想着当年樊老的医术就非同一般,现在应该更厉害了。就这样,单老先生辗转找到了樊老。
听了单老先生的讲述,樊老沉思了一下,说:“能让我跟阿战单独聊聊吗?”
他想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一下这小子的病症,然后再决定如何医治。
单战被带到樊老的诊室,南宫容若几人跟在后面,也想听听病因。可樊老怕影响单战的情绪,就没让他们几人进去。
但药房和诊室只有一墙之隔,中间还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师徒三人都找了凳子安静地坐在窗户边上,让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但他们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就听老爷子缓缓开口道:“阿战,虽然咱爷俩是第一次见面,但爷爷能看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有国家荣誉感的人。
作为军人,你有你的职责,但人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的,爷爷想听一听你在维和时发生的事,能说给爷爷听吗?”
此时樊老就像一个心理医生,用温和而亲近的口吻让单战放下所有戒备,愿意去交流。
老爷子的话,好像有抚平创伤的作用。
单战看着樊老,有了倾诉的愿望。他把自己在利比里亚生活的点滴、战争的残忍、战友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都跟樊老讲述了一下。
在讲到他们被各种武装分子敌视、袭击他们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陷入了恐惧不安中。
樊老伸出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单战的手,给他力量,让他安静下来。看来战争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经过一番了解后,樊老决定了治疗方案,准备用针灸和药物同时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