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 宿舍]
快虚脱了。
但总算搞定了。
昨天晚上一点钟收到老宫的心理健康教育作业的紧急任务通知,在B站上找视频找到两点,早上七点半起床,一边和组员沟通分配任务一边码课题文案初稿,码到十点半完成三千字初稿,顺便完成初步视频材料整理,全部丢给老宫让他安排PPT制作。
昨天上午紧急讨论心理测量的选题和大致思路分配,中午一边看球赛混德育分一边敲定理论解构模型,下午去参加心理学院的团辅性质运动会混德育分,回去的路上一边码字一边赶去食堂,回到宿舍后摆烂一个白天的组员突然开始抨击我的理论结构证明问题(你特喵为啥不在我们开始讨论的时候就出来说话?),最后为了赶制PPT还是没有修改(PPT制作的那个女同学快崩溃了,刚刚敲好然后又要重做)。
还有今天上午的那个也是,四个人的素材收集小组实际上就我一个在码大纲和初稿,彬彬他女朋友刘姐负责视频资料和PPT模板收集,结果九点半了融哥(东广老表)才起床开始找PPT模板还没找到(说晚上才行),最离谱的是岳姐她甚至到我们做的差不多了都还没有起床!
十点半都没起床,女生,呵呵呵,我就不说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到摆烂了,结果和老宫反馈,他还安慰我“每个小组里都有摆烂的成员很正常”,把我辛辛苦苦花了三小时码好的三千字初稿说成是“四个人共同劳动的成果”…………
“我蚌埠住了,我真的蚌埠住了,这是个什么道理啊我的天。”
“不可名状的扭曲想法正在滋生,以近乎细胞癌变的速度蔓延在我的大脑皮层里。”
(但那样做是不对的。)
“那又有谁照顾到我们的想法?又有谁正视过我们的劳动成果?”
(这是费米和我一起敲的,我们都没抱怨,关你啥事?)
“呃……可是我不能忍受你受到如此委屈!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你为何还如此逆来顺受?”
[别吵了,你真的以为我们做的这个工作很值得炫耀吗?一个期中的小组作业而已,无法决定很多事情。]
[而且,你真的想要去出那个风头吗?这是一种收支严重不平衡的行为模式,而且有害于我们的韬光养晦策略。]
[你所看不平的是那些分明什么都没做,一句话都没说,却能够堂而皇之的霸占我们劳动成果的寄生虫。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人当人看?你为什么不能正视这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还是说你也意识到了,对于墨雄和玛利亚来说,我们就是生活在他们生活中的寄生虫?]
[我们有没有去帮过哪怕一次玛利亚看店?你有吗?你还有资格配说别人是寄生虫吗?]
(可以了,费米,别刺激他了,他也是为我们考虑才这么说的。)
(别想这些了,先去吃饭吧,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我们,吃完饭后要不要给你来杯芝士奶盖莓莓?)
压力马斯内~
生活就是这样,不过这种小小的矛盾可不足以让我产生一些什么实质性的心理变化。
有空的话,我觉得可以把那个关于植物大战僵尸自走棋的设定给补充完整,这个灵感还挺有创意的。
你,要,自知!
[15:19 床上]
累了一上午的我刚刚睡了个午觉。
当然也不只是个午觉。
我果然还是看不得欧尼受委屈。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这样的,后面再说吧。
然而就在刚刚,岳姐找到了我……
对,没错,就是那个睡了一天睡到刚才的那个。
她说她得了感冒了睡了一天…
我硬是找了三分钟没找到一张精准的表情包能够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委屈?震怒?生气?
都不像。
这种感觉比孤独感更加难以描述一万倍。
所以到头来我也没说啥,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想要搞什么将功补过去找老宫吧,我是一句话也不想和你多说了……
(开摆!)
明天的心测好像要上去汇报我们各小组的选题什么的……
焯,我真不想上去,这组长给点作用啊,怎么拖到刚才才把早就截止的PPT发上去啊!
……
当你生活在一个全员摆烂的环境中,哪怕微不足道的正常的努力也会因为这一丝勤奋而变得与世界格格不入。
(叹)
罢了,起床吧,已经差不多三点半了,下床充电看书也是不错的,过两周我们还要搞体能测试(一千米)。
听威伯说隔壁的南济大学最近体测的时候跑毙了一个,躺尸半天还没有一个人上去看看死活。
正常的,一针见血的。
我倒是觉得那个学校还算正常,至少不会把学生当做自己教学科研的实验素材来肆意玩坏。
我们现在的体育课提供的教学训练强度已经比我初中的中考体育课的强度还要恶心了。
关键是,我又没法去反抗,因为在教师道德的规定里,教师是有资格拿学生作为自身教学实验的被试的,并且不用担心伦理问题,尤其是我们这帮已经成年的大学生……对,这是我们《教师职业道德与专业发展》上面明文规定的。
如果我以后也走上教师这条道路,从事心理教育工作的话……
罢了,这些都太久远了,我现在才大二,谁又说得准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
其实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慾望支配行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