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应该是逆了天道。”胡南茜先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换了话题:“不说他的事了,还是聊聊你现在的处境吧。”
胡南茜说出后半句的话的时候,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看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就不由地有些慌:“我的处境?”
胡南茜点头道:“不周山的人已经盯上你了,现在,谁也说不好他们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你要小心了。”
我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盯上就盯上呗,反正他们盯上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胡南茜:“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当初我刚接手旧货店的生意,老巷子里就出了命案,我也是听十四叔说,那场命案,就是不周山的人做的。在行当里混了这一年多,也常常听到不周山的一些传闻,他们那个门派,和仉家好像还挺有渊源的。”
大概是见我说话时的语气太轻松了,胡南茜顿时有些不悦:“不周山虽说没落了,可门派里也不是没有高手坐镇,你可别不把他们当回事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算起来,我也和不周山的人交过几次手了,每一回都着他们的道,哪还敢轻视人家呀。”
胡南茜接着说道:“你就是运气好,碰上的都是一些根基不深的小人物,万一哪天真碰上了高手,就你现在这点修为,不被人压着打就不错了。”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实话。
我没办法反驳,只能默默地点头。
过了一会,胡南茜又嘟囔了一句:“你现在连高手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我就问胡南茜:“张真人和姚先生他们,算高手吗?”
“你问这种话……他们两个都是行当里最顶尖的人物,是高手中的高手。”胡南茜说:“不过大壮和毛子毕竟在你面前收了气场,你没见过他们发威的样子,就不知道他们有多吓人。”
我又问她:“那我大伯算高手吗?”
胡南茜想了想,说:“你是说仉子正吧,他可算不上高手,论实力的话,他在行当里在一流和二流之间吧。”
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不太对头了:“可我怎么听仉家人说,我大伯的综合实力,都快逼近二爷了呀。”
就听胡南茜说:“他怎么能跟仉侗比啊,仉侗真发起狠来,行当里根本没人能制得了他,可能压住仉子正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那,二爷和张真人他们比呢,谁更厉害?”
胡南茜好像有些为难了:“你这么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单单比道行的话,仉侗放在行当里也就是三流水平,可要是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大壮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把仉侗怎么样。估计……就是是个平手吧。”
我不由地有些惊讶:“二爷这么猛啊?”
“他何止是猛,”胡南茜笑了:“四十多年前,他就曾靠着一双拳脚打死过金甲尸,现在他虽说上了年纪,力气和体力都有点下滑,可一身功夫倒是越发精进了,估计这年头,能在他手里走上一回合的人,已经没有了。”
我挠了挠腮:“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二爷这么猛,为什么仉家的人还说,他和仉子正的实力……综合实力差不多呢。”
胡南茜说:“大概二十多年前吧,玄玑子将行当里的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说简单点,就是按照行当里每个人的实力,分出了九个品级,就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以及下上.下中和下下九品,不过玄玑子本身也没什么道行,就是个四处云游的算命先生,所以他分出来的这套品级,向来不怎么准。可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又按照他的模子,将行当里的人分成了三流,我估计这人和仉侗可能有点过节,当初分流的时候,就把仉侗划成了二流。”
我不解:“二爷这么猛,为什么才是二流?”
胡南茜:“所以说不准嘛。早几年的时候,大家也不太关注分流的事,不过这几年,很多小辈想着早点在行当里混出名堂来,就又把这套体系摆到台面上来了,还弄了个什么春评,每年一到立春,就凑在一起,为行当里的新老同道重新分级。我也是没想到,这东西影响力还挺大的,现在有不少小一辈的人为了能在每年的春评中排位高一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什么手段都敢使。”
笔下读,更多精彩阅读,等你来发现哦。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