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
“正好了,我知道水泥厂附近有个相当不错的店,你要是不嫌弃啊,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好好吃一顿。呵呵,回来的路上我就定好房间了。”
我摆摆手,朝茶几上的油纸袋扬了扬下巴:“那个袋子里装的,是炸**?”
实用:“啊,正好路过炸鸡店就买了。”
既然知道我来了,既然早就打谱出去吃,干嘛还要特地买只鸡回来?
袋子里的味道我熟悉,那只炸鸡,应该是在路口的连锁店买的,这家店在当地的规模很大,家具城那边也有分店,鲁老板以前常买。
不过这家店的炸鸡有个特点,刚炸出来的时候,皮是酥的,肉是嫩的,味道确实相当不错,可只要过上一夜,酥皮就变成了皱纸一样的老皮,裹在里面的肉,也会散发出一点点让人不适的腥味道。
所以买这种东西人,都是现买现吃,一般不会傻到留一夜才开包。
别人都知道的事,实用不可能不知道。
说实话,我感觉自己越发看不透他了,既然看不透,那就没必要再猜来猜去,干脆放开胸襟,万事随心吧。
我押了一小口茶,将杂念放下,在心中慢慢吐一口浊气,对实用说:“正好我也想吃这家店的炸鸡了,咱们晚上就在家里吃吧。”
实用摆摆手:“你不用给我省钱,真的,还是出去吧,房间我都订好了。”
我笑了笑,说:“还是在家吃吧,这一年多一直在外头跑,外头的饭真吃腻了。唉,吃来吃去,还是家里的饭菜最合口。”
六姑笑着站了起来:“行,那你们爷俩先聊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实用:“多弄两个好菜,今天晚上我和若非好好喝两盅。”
“正好家里还剩了点羊排,我都给你们炖了。”六姑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厨房。
等六姑走远了,实用又凑过来小声对我说:“你六姑做得羊排,那叫一个绝,保证你吃上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后来实用就打开了电视,又从阳台上弄了一些水果过来,我们就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聊着天,时间过得倒也快。
我和实用聊天的内容,说实话也没什么特别值得说得,无非就是他从我这里打听打听江湖上的事,我和他说一说家长里短。
其间我打听了一下实用的年龄,他今年刚刚三十五,比我六姑小了整整三岁,据他说,当初他和我六姑好的时候,还是我六姑主动追的他,不过这件事六姑一直不肯承认,加上他结婚以后就到渤海这边来了,仉家人就也不经他同意,就把他当成了入赘女婿,这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不大不小的结。
另外,他和六姑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上初中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平时很少回来。
我留意到实用的手指上有很多小包似的老茧,可手掌却相当光滑一些,也是心里好奇,就问他是练什么功夫的。
实用说,他的拳脚功夫很一般,打个地痞无赖还可以,要是碰上行当里的高手,可就很难讨到便宜了。不过除了拳脚,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弓箭,这么多年连下来,也算是粗通箭术。
六姑是个手脚麻利的贤惠人,不过四十来分钟,就凑齐了一大桌子菜,先前实用说是要好好喝上两杯,可那天晚上,他顶多也就是喝了二两白酒,我对白酒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干脆就没喝。
在饭桌上,大家聊得也都是家里的旧事,没有半句话涉及到重点。
不管是六姑还是实用,都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可两个人又刻意避之不谈,虽说表面上热情,可骨子里,却透着疏远。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才第一次见面,人家有什么理由对我推心置腹?
好在这次的家宴上,我放开了心胸,凡事都很随意,倒也乐得轻松。
自从离开重庆以后,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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