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寅撇了撇嘴:“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家里传下来的五斗米阵,哪不一样了?”
仉倾书显得有些不悦了:“仉寅,你也别蒙我,咱俩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仉寅笑着摆摆手:“老哥,你还别跟我来这套。若非可是提前嘱咐过我的,但凡别人问起这些事,我可不能胡乱开口。”
这时仉承海也发话了:“仉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仉家这么多小辈,你说你服过谁?为什么就对这个仉若非言听计从的,他才回家几天啊?”
仉寅依旧冲着他笑:“我怎么就不能对他言听计从了,以后他可是我们冬字脉的定门,我是冬字脉门人,不听他的听谁的?听你的啊?你配吗?”
仉承海变得有些不悦了:“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仉倾书将仉承海推到一旁,插上了话头:“仉寅,看着咱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给我透个实底,你们摆出的那套蝶纹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仉寅当场耍起了无赖:“还能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
说完仉寅就要走,仉倾书赶紧跑上去将他拉住,嘴上还说着:“仉寅,咱俩可是老交情了,有些话你不愿意对别人说,还不能对我说么。你别忘了小时候哥哥是怎么照顾你的,你七岁那年尿床,被单还是我给你洗的呢……”
“行行行,”仉寅赶紧将他打断:“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咱以后能不能别提了?”
仉倾书依旧拉着他不放:“反正你今天必须把我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走。”
仉寅先是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仉倾书说:“得,我跟你透个实底吧,我今天摆出来的那个阵吧,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还是咱们老仉家传下来的五斗米阵。只不过呢,若非对家里的传承进行了一些改良,不得不说啊,这小子确实有天赋,家里头的老传承经他这么一改,还真是比原来好用多了,不管是威力还是稳定性,都提升了一大截。”
仉倾书还不肯罢休,接着问他:“仉若非才回家多长时间,就他那点修为,还能改动家里世代相传的老传承?”
仉寅笑了笑,说:“你还真别说这种话,人家那就是天赋秉异,这玩意儿是天生的,和修行的时间长短没啥关系。再说人家还是阴差,除了仉家的传承,人家手里头还有阴曹给的传承呢,两种传承合在一块,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谁也说清啊。老哥,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败给若非的吗?”
听他这么一说,仉倾书和仉承海同时陷入了沉思。
仉寅接着说道:“我头一回和若非交手的时候,他回仉家还不到一年呢。那时候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结果呢,照面不到一个回合我就败下来了。若非回家的时间确实不长,你可以说他修行的时间短,可如果说他修为低,呵呵,这种话,你们也就是拿来安慰安慰自己吧。”
一番话说完,仉寅又要走,仉倾书和仉承海同时上前一步,将他死死地拦住。
仉寅也是眉头大皱:“这是怎么个意思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怎样?”
仉承海有点着急了:“可你没把最关键的说出来啊,仉若非到底把家里的老传承改成了什么样子,你们用的五斗米阵,和我们用的五斗米阵到底有什么不同,你一个字也没提啊。”
仉寅在对待仉倾书和仉承海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态度,和仉倾书说话事,他的语气还算客气,可一面对仉承海,他可就没那么心平气和了,当场说了一句:“你脑子被驴啃了,这种事我能说吗?”
仉承海嚷嚷道:“怎么不能说了,仉家的传承,当然属于每一个仉家族人……”
仉寅立即将他打断:“你说得没错,仉家的传承,自然属于全体仉家族人,可若非的传承,只属于站在他这边的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仉倾书在一旁开口道:“话是怎么说没错,可你看咱俩这交情……”
仉寅就冲着他笑:“咱俩交情好,那是你我之间的私事,和若非没什么关系。行了,我饿了,你们啊,也别拦着我,要真动起手来,你们还真拦不住我。”
说完,仉寅就将他们两个推开,背着手离开了,只留下仉倾书和仉承海呆呆地站在后院里,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