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劲一出,脆弱的肋骨当场就碎了好几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没等他喊疼,我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扬起手臂,在他的侧颈上劈了一记刀手。
这一次我同样使出了震劲,但发力比较虚,只将他的颈椎震出了裂痕,要是这一下我还尽全力,这货就真挂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和人交手,必须掌握好轻重,尤其是在组织里入职以后,更要知道轻重,加上我现在不是在执行任务,要是不小心弄出了人命,上面一个屎盆子扣下来,够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的。
万幸对方也不是什么好鸟,身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案底呢,我给他弄出了伤,他也不敢告我,组织上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大不了先让我和他私了,然后再翻一翻他的案底,把他送进号子里去。
眼见对方已经四仰八叉地昏死在地,我才重新回到车上,李淮山还是不放心,还问了我一句:“人没死吧。”
我笑了笑:“没死,回头你举报我吧,跟组织上说我私自和人动手了。”
李淮山:“我举报你干什么,有病么我?”
我说:“必须举报,要不然咱俩都得受处分。”
正说着话,杜康就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没有处分这一说,这是组织上下发的文件。”
我也懒得拆包看了,只是问杜康:“老胡的案子,也报备过了?”
杜康收回了文件袋:“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大案小案,都要在组织里提前备案。贵州那边的案子,一早就报备过了,不周山跑来干扰咱们办案,已经算妨害公务了。”
李淮山插上了话:“那就让组织多派点人手过来吧,不管怎么说也增援增援咱们。”
杜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你就不用想了,组织上人手不多,派不出更多增援。”
我们说的话,老胡都听到了,可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视线却一直没有从他老婆身上离开过,而老胡的妻子则一直望着窗外,神情说不出的木讷。
李淮山指着路,我花了十五分钟将车子开出城乡结合部的时候,杜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刚才被你放倒的那个人,修为可不低啊。”
我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得不说,不周山放在这里的眼线,确实是个高手,刚才他凝练出半口念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修为比我高很多了。
不过当时那家伙已经进了我的攻击范围,离我这么近还打算动念施术,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我心里这么想着,却一直没有回话,过了小片刻,杜康又叹了口气:“唉,就连仉侗的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说他这算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之后我也不敢再上高速了,省道也要尽量避开,一直挑村子周边的小路走,花了足足二十个小时才抵达南昌。
在进入南昌之前,我向杜康询问了老胡要去的地方,那是一个位于山林边际的小山村,进了贵州以后,一路朝着正南走就能到,期间不需要进入贵阳境内。
杜康已经联络好了人,我将车子开进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区,在那里换了一辆小越野,并让杜康的朋友开我的车上高速,朝贵州方向行进,至少要将车子开进贵阳,路上不要停车,更不要下车,以防被不周山的人看出破绽。
后来杜康又在南昌做了一些安排,我们在停车场待了大半天时间,直到夜色将至,才开车上了省道。
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不周山的人很难再发现我们的行踪,期间我也会找一些临村的旅店,停下车来让老胡夫妇休息。
杜康似乎察觉到我在刻意拖慢行程,有一天晚上老胡夫妇去旅馆休息,我本来打算和李淮山在车上守夜,让杜康也去休息,可杜康却没走,他一直等到老胡夫妇离开,才开口问我:“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在等人,而是等信。现在我急需拿到跟踪者的信息,有了这些信息,才能布局。”
就听杜康说道:“上一次你在广西停车的时候,我听你的小兄弟提到了实用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我说:“哦,确实提到他了,您没听错。”
杜康沉默了一会,后来又开口对我说:“实用这个人……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点。”
同样的话,仉恒也曾对我说过。
我摇下了车窗,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深吸一口烟雾,又将它们慢慢地吐出去:“对于别人来说,六姑父可能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但对我来说,他却是这天底下最可靠的人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实用,我都会选择相信他,因为我相信二爷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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