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忠的脑袋确实够硬,墙上的砖头都被撞裂了好几块,他也只是被扬起的粉尘眯了眼睛,还没昏过去。
我拉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站好,接着又是一记左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一下我催出了一点点震劲,他终于还是没能扛住,在原地晃了一晃,就四仰八叉地倒下去了。
直到黄玉忠陷入昏迷,之前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人才迈开步子,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我转头看着那个人,对方只是冲我摆摆手,慢悠悠地说:“我不想打架。”
说话间,他就越过我,到了黄玉忠身边。
在我看来,眼前这家伙着实有些不对头,表面上,他似乎是黄玉忠的跟班,可黄玉忠吃瘪,他又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现在他也只是背起黄玉忠,转身朝着巷子口那边走,步伐和刚才一样,还是不急不慢的。
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这个人甚至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弄得我心里很是疑惑。
直到他走远了,江老板才笑呵呵地对我说:“这个人是老黄家给黄玉忠请的守卫,现在黄玉忠在他眼皮子底下吃了亏,他也该被辞退了。”
李淮山挠了挠头皮,颇有些感慨地说:“我怎么感觉,这家伙巴不得老黄家辞退他呢?”
“那是当然了,”江老板咧着嘴笑:“只有傻子才愿意天天跟在黄玉忠身边。”
李淮山点了点头:“嗯,也是这么个理儿。”
“好了,现在我心里舒坦了,”江老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转身朝店里走去:“以后你们再来我这吃饭,给你们打八折。”
李淮山伸长脑袋大喊:“本来不就是打八折吗?”
江老板没理他,径直去了厨房。
李淮山又扭过脸来问我:“本来不就是打八折吗?”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朝旧货店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