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肩膀上那两撮猫毛是打哪来的?”
我朝肩膀上吹了口气,将猫毛吹掉,随后回应:“它就爱趴在我身上睡觉,不过醒了以后就不搭理我了。”
兑婆婆冲我笑:“在过去,铁锤可是从来不沾人的,你爱赖在你身上,就说明它亲你。它平日里不搭理你,是因为它不似凡物,天生就有一身傲气。”
我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来又抿了一开口。
铁锤的事聊不通,我这边一下子没了话题,想起身告辞,可刚来就走,未免有些功利,可留下来也是干坐着,心里又未免有些尴尬。
后来还是兑婆婆先开口道:“你这修为进境,也太快了些。”
我接上话茬:“谁说不是呢,我现在只是修为涨得快,基本功却不太扎实,只涨修为不涨道行,日子久了,难保不出问题。”
兑婆婆却摇了摇头:“你的内息沉稳,炁场内敛,显然是下过苦功的,倒也没有基本功不够紧实的忧虑。不过你这修为涨得太快,就怕一旦遇到瓶颈,很难有所突破。”
我点了点头:“其实说白了还是根基不稳。”
兑婆婆微微一笑:“你若想寻得突破,切忌偏居一隅,闭门造成,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因为你的机缘在外面,不出去,就得不到。”
我感觉她的话好像没说完,追问道:“恳请婆婆指教?”
“没什么好指教的,该说的我都说了。”兑婆婆简短的应了这么一句,但我觉得她倒也不像在应付我。
之后我又和她聊了一下不周山的事,本意是想让兑婆婆出面,帮我调查一下不周山,可兑婆婆说,她现在也不过是寄宿在食灵街上的一介老鬼,阳间的事,她是不便插手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要再强求什么。
喝完两盏茶,我才起身告辞,兑婆婆一直送我到了楼下。
临出门之前,我承诺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看看她,可兑婆婆却笑着说:“你肩上的两把阳火烧得格外燥,说明最近将有要紧的事要办,怕是接下来也没多少闲工夫来看望我这老婆子了吧?”
还真被她说着了,最近这段时间掌东海一直在调查不周山,只要他那边一有消息,我就要立即采取行动。
要扳倒不周山,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估计到了那时候,我确实得折腾上好一阵子。
之后兑婆婆又嘱咐我,如果我日后想要突破修为上的瓶颈,需要找一个阳气重的人来帮我,那个人要想有所突破,一样需要我的帮助。
我问兑婆婆这个人究竟是谁,兑婆婆只给了我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离开食灵街以后,我又在连接老巷子和食灵街的小院子里找到了作为礼物送给兑婆婆的字画。
字画还在,可上面的灵韵已经没了,兑婆婆毕竟是鬼,之前她拿起字画来把玩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也不多是字画上的灵韵而已,真正的字画其实一直都没有进过食灵街。
灵韵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字画这东西不似法器,有灵韵没灵韵都能卖出高价。
2010年2月初,掌东海突然来找我,说是查到有一伙不周山门人在苗疆一带活动频繁,行踪可疑。
在渤海湾待了这么久,我实在是闲得发慌,这不么,刚一得到不周山门人的消息,我就坐不住了,直嚷嚷要带人赶往苗疆,可掌东海提醒我,二爷在仙人洞外可是嘱咐过我,让我留在渤海湾坐镇,没事别到处乱跑。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联系古婆婆,询问她苗疆那边的情况,没想到这一问还真问出事儿来了。
古婆婆在电话里说,鬼阴山的人最近打起了琳儿的主意,如果不能阻止他们,整个苗疆都有可能被颠覆。
颠覆苗疆?这还了得!
我问古婆婆具体情况的时候,古婆婆却以“人多耳杂”为由,让我尽快去趟苗疆和她面谈。
这下我总算得到了出远门的借口,立即点了几个人,到修车厂提车直奔苗疆。
掌东海也死皮白咧地非要跟着我,我不好拒绝,只能带着他,另外,李淮山、黄玉忠、孙路远、仉寅、仉亚男也和我同行。
古婆婆在电话里嘱咐过,这次我去苗疆,最好带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非常凝重,我感觉这里头可能有些门道,干脆就将我最信任的同辈人全都拉上了,铁锤和大小黑也随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