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像是话里有话,就问他:“后面那拨人……有什么问题吗?”
老魏先是沉默了一阵子,随后才开口道:“不一定都有问题,但至少有几个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
说到这儿,他又压低的声音:“老庄来的时候就说过,只带一个工兵排和一队勘探队就行了,可进了苗疆以后,组织上的老大才通知他,后面还有两个排的人过来支援。你说,这么机密的事儿,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这不是添乱么?”
“咱们这个组织的老大是谁。”
“我只知道现在的老大姓王,好像是守陵人一脉的后裔,不过我也没见过真人。听说这个人和老庄的关系特别好,他不太不可能有意为难老庄,可咱们这个组织性质比较特殊,各方面因素都要权衡。老大之所以派了第二拨人过来,估计也是受了别人的要挟。”
“受了谁要挟?”
“这种事儿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老魏干干地笑道。
在我和老魏说话的时候,他的两个学生都没插嘴,估计这也是老魏教育得好,两个年轻人很懂规矩。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就是这样,不该插的嘴千万别插,要不然可能会给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联想起李淮山喜欢胡乱插嘴的毛病,我就有些头大。
我带着老魏师徒在泅水荡走了一圈,老魏看过这一带的环境,便开始直皱眉头:“怪了。”
我问他:“什么地方怪?”
“怪就怪在,这一带的山川、草木都很正常。地底下出现了那么大一口深渊,按说怎么着也会对地貌造成一些影响。”
确实,正因为这一带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才让人觉得越发怪异。
正巧这时候庄有学他们已经在泅水荡外围铺好了路,将两辆军卡开了进来,我和老魏也就没再耽搁,过去和大部队汇合。
当天晚上,工程兵和勘测队的人在泅水荡外的一块干地上扎起了营地,一直折腾到半夜一两点才完工,我和老左也搭了几个帐篷,将刘尚昂和李淮山他们全都叫来了。
等到第二拨人一来,庄有学可能会碰到麻烦,我和老左都需要足够的人手来协助我们。
第二天一早,邢伟就召集了所有工程兵和勘测队的人,在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里开动员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和老左都没参与,期间庄有学派来了两个女兵,把老左叫走了。
其实昨天我就发现队伍里有几个女兵,不过我对部队的人员构成向来不怎么清楚,也就没多想。
直到老左走了一段时间,掌东海才嘀咕了句:“怎么还有女兵?”
自打昨天掌东海归营,我就没找到机会和他说几句话,正巧现在得闲,我就问他:“组织上派人过来交接了吗?”
最近这几天,掌东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包括周连山师徒在内的鬼阴山俘虏转交组织收押。
掌东海点头道:“来了一批人,把俘虏押走了,带头的人叫金向前,自称和你很熟,因为没见着你还有点失望。”
“我跟他确实很熟。”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金向前本来就是邢伟手下的炊事班班长,现在竟也开始带队执行任务了,看样子老魏说的没错,如今组织内部出现了比较大的人事调动,很多人都升了职。
也不知道白老狗怎么样了,是升了,还是降了,估计以他那得罪人的性子,升职好像不太可能吧。
在邢伟他们开完动员会之前,老左先回来了。
老左说,庄有学这次不但带来了工程兵和勘探人员,还带了好几个医务兵过来,刚才那几个女兵,就是专程叫他去体检的。
我笑了笑:“庄大哥还真是优待你,我们都没这待遇。”
老左很无奈地叹口气:“少来,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医务兵来来回回折腾了我好几遍,就差把我剖开看看了,我考大学那会儿都没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体检。”
“对了老左,问你个事儿。”
“你说。”
“庄大哥在组织里,是不是人缘不太好?”
“不能吧,我庄师兄性格那么好,谁会和他过不去?为什么这么问?”
正说着话,我就看到老魏正带着两个学生钻出帐篷,朝我们这边过来,于是就中断了眼前的话题:“回头再详说,有客人来了。”
没多久,老魏就带着他的两个学生进了我的帐篷。
“没去参加动员会?”我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