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铁人,刻得不就是我们的师祖奶奶么?
老左他们那一脉的天罡剑法也得传自周烈,这么论的话,周烈也算是他们守正一脉的祖师,周烈的结发妻,同样也是老左的祖师奶奶。
良久,老左才冒出来一句:“背阴山上的女官。”
我点了点头,将铁人放回棺材,又将棺材小心翼翼放进了山涧下的空腔里。
在这之后,我又你这铃锤敲遍了铁山的其他位置,没有任何发现。
老左问我,是不是不周山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这样的铁山。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回答,思忖再三,才对老左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了。”
老左闷闷地点了一下头:“这么说,不周山和我们寄魂庄也有很深的渊源。”
对于此,我不知该作何评价。
由于在铁山跟前耽搁了一点功夫,我再次看表的时候,应该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在地底跋涉这么久,很多人都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停下来休整。
正巧玄铁这东西本来就是比较不错的镇物,邪祟一般不敢靠近,我也就没多顾虑,直接让大家在铁山下扎营休息。
这地方没有木头,点不起柴禾了,为了给大家增添一点暖意,刘尚昂烧了酒精炉,不过我们带的酒精不多,不能烧太久。
趁着有点火光,大家就凑在了一起,热罐头的热罐头,熥水的熥水。
我和老左这档口心事都比较重,没心思和大家凑得太近,就远离火光,在帐篷前闷闷地坐着。
老左不抽烟,我也不好意思老当着他的面抽烟,于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到李淮山和梁厚载递了吃的过来,老左伸手去接的时候,才开口说了句:“这个不周山,在某些地方和葬教很像。”
说着,他将一个热罐头递给了我。
随后老左接着说道:“葬教的人有个特点,就是一旦有被俘的危险,就会用最高效的手法自杀,在这一点上,不周山门人和葬教的教众很像。而不周山的行事风格也和葬教一样隐蔽。我甚至觉得,不周山和葬教极可能也有着一致的目标。”
我只对最后一句话感兴趣:“葬教的目标是什么?”
“让夜魔复活,让十全道人得到永生。”
“谁?”
“夜魔。”
“不是,我是说后头那个名字。”
“十全道人,这不是一个名字,只是个称号。”
我突然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号了,当初实用曾告诉我,我爸年轻的时候之所以刻意寻求长生秘诀,就是受了别人的点拨,那个人自称得了十全大道的传承,号“十全道人”。
嗖——
我正想将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黑暗中便再次传来了急促的破空之音。
这一次我隐约能辨认出来,那好像是某种活物在在风中极速穿梭的声音。
但我也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这动静到底是什么东西撩起来的。
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刘尚昂甚至给狙击枪上了膛。
我问黄玉忠:“看清是什么了吗?”
黄玉忠摇头:“看不清,但我听到了一点点轻微的喘息声,可以确定是活物。”
我又转向老左,没等开口,老左就说:“没感应到生气,也没感应到邪气。瘦猴,炸个亮!”
刘尚昂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一颗圆形的物件,喊一声:“匍匐,闭眼。”,就将那东西扔了出去。
我不敢怠慢,赶紧将整张脸都埋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嘭”一身爆响,即便我将脸压得很低,可还是能感觉到从头顶上压过来的强光。
好在这道光很快变弱,刘尚昂吆喝一声:“起来吧。”,我才抬起头来。
刚才刘尚昂扔出去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闪光弹,那玩意儿炸裂以后还洒出很多能发光的粉末,现在这些粉末大面积地粘在地面和石顶上,照亮了很大一片区域。
光线忽闪忽闪的,算不上稳定,那些石钟乳投在石顶上的影子也慢慢摇曳起来,就像是活物在扭动身子一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可除了那些晃来晃去的影子和光,依然什么都没有。
仿佛刚才突然出现的破空之音,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
一个人的幻觉是幻觉,可这么多人全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同一个声音,那就不是只凭“幻觉”二字就能说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