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宗一边说着,就站起身来,拿着药方去了东室。
二爷说姚玄宗的洞府不宜久留,让我和老左去阁皂山里转一转,玩一玩,明天中午再回来拿解药。
我问二爷:“二爷,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啊?”
二爷想了想,说:“估摸着还得一年多吧。”
说完,他也起身回了北室。
北墙和东墙上的门一关,石厅里就只剩我和老左两个人了。
站在石厅中央,你就会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那就是眼前的三道石门中,除了通往汤池的西门,另外两道门都是不能开的。
那两道门上仿佛盘踞着巨大的威势,压得你不得不这么想。
算了,既然二爷不打断和我们这些小辈闲扯皮,我和老左只能先离开洞府,到阁皂山景区逛一逛了。
本来,我们俩确实打算到景区里逛逛的,正巧这会儿还是早晨,山里头比较清静,可我们俩刚到景区门口,就看到了那个拿纸条给我们指路的道士了,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动手打他,我们俩只能离开阁皂山,跑到景区周边找了一家高档酒店住了下来。
这里可是阁皂山的地界,不周山的人又不傻,不会往这儿跑,加上由于姚玄宗脾气怪异,行当里的人也不愿意到阁皂山一带来,生怕见到姚玄宗这尊瘟神,所以在这里,我和老左完全可以毫无牵挂地自由活动,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敢住高档酒店。
一整天的时间,我们俩就在酒店里各种胡吃海喝吹牛侃山,本以为这样能让自己稍微轻松一点,可不管是吃吃喝喝还是胡吹闲扯的时候,我们俩也都是表面上轻松,心里头总是挂着正事。
看来,不把不周山的事情车里处理干净,我们俩是无法安生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和老左都感觉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就回阁皂山找姚玄宗,就算他还没有配制出解药,我们宁可在那个湿乎乎的洞府里待着,也不愿意再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关键是你有心想玩,可就是玩不痛苦,那感觉就跟兜里只揣着五毛钱逛奢侈品店一样,只能看,没钱买,更难受!
好在一到洞府,姚玄宗就将解药的方子拿了出来。
姚玄宗说,他的解药无色无味,和山泉水同服药效更佳,而且只要吃了他的药,必生都会对极功丹产生抗体,别说是里头的毒药,就连混在里头的巫毒都能抵御。
这样的解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足以满足当前的需求。
由于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和老左立即拜别姚玄宗,启程前往陕西。
这一次二爷很罕见地送我们一路出山,一直到了景区外的停车场才向我们挥手告别。
临行前,二爷扒着我的车窗,似有深意地对我说:“你在外头可得好好的,以后不管除了什么事儿,咱们老仉家还是得靠你撑着。”
我笑着说:“有二爷在,哪轮得着我来撑着家里啊。”
二爷也冲我笑:“我老了,再过上十几二十年就打不动了,到时候家里还是得靠你啊。”
因为二爷很像用这种温和的语气和我说话,所以我总觉得这里头好像有什么事儿。
我倒是不怕二爷身子出问题,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粗通点医学药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二爷现在只是有点虚,身子没大碍,调养上半年一年的就能完全恢复。
我觉得这里头有别的事儿。
回到陕西,老左立即联系了阎晓天,让他按照姚玄宗给出的药方准备药材。
据老左说,当初阎晓天为了为百乌山培养新人,特意开了一家药房,虽说这两年药方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但百乌山的家业还算丰厚,药房里的草药不管是门类还是存量都相当足。
阎晓天也不负众望,老左头一天给他打了电话,第二天,他就将足量的草药运进了县城边界一个旧仓库里。
而仉寅也在同一时间将炼骨皿带到了县城里。
炼药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小事,毕竟有炼骨皿在,不管炼多少药丸,也只是将药材放入皿中,然后就等着成药出来就行了。
但此时,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