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学还有这种手段?先前我还一直为他担心来着,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呐。
不过庄有学能把事情处理得这么顺利,我们老仉家还是有功劳的。
当初王大富会组织的时候,我特意让掌东海分了一些景字脉的人去帮他。
王大富坐着组织的头把交椅,对于行当中各大家族的了解都非常深,甚至有可能比这些家族内部的人还要深,比如他就知道,老仉家其实有五脉。
也正是因为每一任组织首脑都知道老仉家的内部机密,所以我绝不希望庄有学以外的人坐上这个位子。
庄有学的事儿可谓尘埃落定,但我们和不周山的斗争还没有完结。
第二天中午,不周山方面的暗桩传来消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不周山内部就乱哄哄的,既可能是七千门徒暴动了。
由于当时的情况还不是特别明朗,我让暗桩继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有新的信息第一时间汇报。
没想到刚挂电话没多久,老左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屋,急冲冲地对我说:“庄师兄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人举报不周山举行非法集会。”
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举报的?”
老左忍不住笑了:“不周山门人举报的。”
这么说,这是不周山门徒自己举报自己啊,看样子这七千个门徒,已经和不周山彻底闹翻了!
再者不周山非法集会,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进内山了。
那还等什么?我赶紧拉上老左,一边朝村口外面跑,一边大声呼唤李淮山他们,让他们抓紧时间集合,我们好上路。
半路上,老左还联络了陈道长和澄云大师他们,邀他们一同前往不周山。
没想到陈道长他们半月前就进入帕米尔高原地区了,而且他们已在两个小时前已从王大富方面得到了消息,此时已经朝不周山赶了。
白老狗、古婆婆、福巴老司,也和他们在一起。
闹了半天,我们这伙人才是动作最慢的。
我们从陕西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全程三千七百多公里的路,我们用了一天半就走完了,青崖子一早就在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境内的加油站等着我们了,我们先接他上车,又在他的带领下继续向西行驶。
离开克孜勒苏柯尔克孜之后,再往西走两百多公里,越过吉根乡,就是一片完全被高山丛岭占据的旷阔地域。
这里就是葱岭,祖国的西极,一片真正的无人区。
一路上,青崖子不断和前方的同道们打着电话,向他们询问不周山的情况。
期间一直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直到我们一行人真的抵达不周山山脚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当时我已经看到了陈道长他们搭建的营帐,这一次除了我们的老熟人意外,陈道长他们还请来了很多其他门派的同道,由于这些人我都不是太熟悉,就不一一介绍了。
由于人多,营地的占地面积也相当大,只要站在不周山的山腰上,一眼就能发现这地方摆满了各色营帐。
我知道,陈道长他们找这么多人来,看来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性将不周山给踏平了。
但同时我也知道,你们摆着这么大的阵仗给不周山看,不周山一定会有所防备。
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弄这么多帐篷,反正大家都是练家子,随便找个山坷垃睡几夜,也不至于造出什么大病来。
这边,我们刚刚和陈道长打过招呼,就有个道士打扮的人冲出营地,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澄云大师见那人慌慌张张的,就大声问他:“你怎么回事,慌里慌张个鬼?”
道士停下脚步,狂喘两口粗气,完了才开口道:“不周山的人跑来自首了!”
老左立即插嘴问道:“什么人跑来自首?”
道士说:“那人自称是不周山的大护法,还说聚众集会的事儿是他搞的,可我们之前了解过,不周山压根就没有什么护法。”
老左问他:“你是组织上派来的人,还是刚到这儿的同道?”
道士没回话,而是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我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景字脉的兄弟!
我赶紧问他:“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见过这个护法吗?”
道士立即回应:“没几个看见他,除了我,就只有我的几个师兄弟知道他来了。”
换句话说,如今只有几个景字脉的兄弟见过这位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