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沉默和点头来回应梁厚载。
经历了连续几天的跋涉,现在的我已极度疲乏,随便找了个由头就离开客厅,到楼上休息。
老左他们依然围坐在茶几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之所以没有参与,除了累,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现在不管设计什么样的计划都毫无意义,因为不管什么样的计划,都会被实用识破。
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继续等待吴林的电话了。
万幸,吴林没有让我等太久。
第二天一早,明亮的阳光洒进卧室,斜斜地照在我的眼睛上,我被这道光唤醒,慢慢坐了起来。
一夜无梦,睡得真爽。
自从吃了龙眼以后,我每次睡觉都睡得特别沉,那就好像是以前被梦境惊扰得神经,要想用这样的深度睡眠来弥补自己一样。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点点副作用,最近这段时间,我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渐渐发生变化,尤其是每天早上起床以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格外清晰,现在我的整条右臂都是虚的,你稍稍用用力,他也会随着肌肉的收缩动弹两下,可你又感觉不到这条胳膊的重量,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暂时还不清楚,这种异常怪异的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我双手扶着床面,打算冲床上下来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门外还传来了老左的吆喝声:“仉家出事了,你赶紧起来!”
仉家出事了?仉家能出什么事儿?
我一个箭步冲下床,将房门拉开,一眼就看到老左那满脸焦急的表情。
“怎么了,我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家的五房长老,仉荣,死了。被人勒死的。”
仉荣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家里的这位五房长老,说起来也算是我的长辈,虽说没什么交集,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但同时,他又是不周山安插在仉家的内奸。
由于这家伙的危害不算太大,加上我手头的事情太多,所以一直没功夫收拾他,怎么突然间被人给弄死了?
不周山已经灭门,实用隐蔽不出,按说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干去杀仉荣啊。
实用要是想杀仉荣,他离开仉家的时候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心里正疑,卧室里就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嗡嗡”声。
这一阵急促而又极度沉闷的声音,一听就是从我的直板手机里发出来的,知道这个手机号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左,另一个,就是吴林。
而此刻,老左正两手空空地站在我面前。
我心里一愣,下一瞬间就快速关上门,回床头前抓起了手机。
点亮屏幕一看,吴林发来的短信上是这么写的:“借回渤海为名绕个弯,去摸摸岭南石家的底。”
一看这条信息我就明白了,仉荣十有八九就是吴林杀的。
这招够绝的,实用绝对想不通凶手是谁,因为以我们这群人的性,绝对不会要了仉荣的命,顶多也就是将它交给组织处理,因此他也无法料到,仉荣之似,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离开海南,前往岭南石家的理由。
只可惜吴林这一次又平增杀孽,我以后再想帮他洗清罪名,怕是难上加难啊。
我快速删掉短信,收起手机,而后才拉开门对老左说:“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岭南。”
老左蹙眉:“你是想接着回渤海湾的名头,绕道去石家?”
“嗯,既然眼下有了这么一个离开海南的理由,咱们当然应该好好利用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