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口中的老女人不是许家人。
我换了个问题:“今天我在你们那个老楼上见到了一只长毛猴子,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看到鬼猴子了?看到那玩意儿还能活下来的人,你是头一个。”
“废什么话,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是许海洋和老女人的孩子,怪胎,打生下来就是那副样子。这些鬼猴子发起疯来可吓人了,有好几个族人都死在它们手里了。”
“它们?这东西还不只一个?”
“有两个,他们是双胞胎。”
“你知道吕顺这个人吗?”
“知道啊,不就是头两天从老楼里跑出去的那哥们吗。他也就是命好我哥你说,要不是那个女鬼一直护着他,他早就死了。”
“你说的女鬼,是吕顺的老婆吧?”
“这都被你算出来了,活神仙啊!”
“不是那只女鬼把他引到老楼的吗?怎么还护着他?”
“嗨,你有所不知,许海洋的老婆会一种法术,就是……就是她能让新死的鬼不知道自己死了,应该这么说,她能让一些新死的鬼啊,认为自己还是活人。其实吕顺一早就被老女人盯上了,她先害死吕顺的老婆,再让他老婆将他带到许家楼来。可没想到,那只女鬼和吕顺的感情很深,她可能是提前知道自己是鬼,也知道了老女人的计划,后来才一直阻挠我们。”
“吕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你们为什么盯上他?”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盯上他的是许海洋他老婆,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盯上吕顺。哎呀,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就是帮许海洋干活的。”
“你对那个老女人了解多少?”
“几乎就没什么了解,就刚才那些,我还是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
“你知道,吕顺离开许家楼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吗?”
“只知道他从地下室拿走了一个很重要的玩意儿,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他离开老楼以后,许海洋挡住了其他人,只让老女人自己追了出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是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我们了,这些年我们真心不容易。”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哥们,得罪了。”
胖子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半句废话没说,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记勾拳。
胖子没来得及反应,就斜着脑袋栽倒在地。
这一拳不会让他昏迷太久,店老板应该也快醒了,因为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我不想被这两个累赘拖住,于是到里屋拿了绳子、床单、被罩,先把胖子和店老板裹成卷饼,再用绳子将他们俩捆成粽子。
最近这两年没少捆人,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就能成为比疯人院的束缚袋还强韧的束缚器,再加上这两个货受了伤,绝对不可能挣脱出来。
而后我就从柜台下的碎玻璃中找到了店门钥匙,开门走人。
梁厚载的隔音符依旧贴在屋子里,要是店老板和胖子的叫喊声传到外面来,被过往司机听到,终归是个麻烦事儿。
回老楼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既然人血能够增强许家人的体质和自愈力,为什么店老板还是那么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按说他完全有机会对进店买水的大车司机下手。
还是说,必须是经过某种特殊处理的人血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而处理人血的方法,只有许海洋,亦或是胖子口中的老女人知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可以可定,那就是吕顺确实在静怡的事上的说了慌,她的妻子,绝没有他说得那么不堪,静怡的舅姥爷之所以将他送进精神病院,恐怕也不只是为了他那几张银行卡吧。
一公里说长也不算长,没多久,我就拎着一袋子方便面回到了老楼。
正如吕顺描述的那样,此时的二楼楼道里,亮起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只不过那天晚上他没有留意到,在这盏灯的灯罩上,还趴着一只怨气四溢的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