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左也没废话,转头就跑。
山巅上的这片砖地本来也没多大距离,加上我和老左都是速度全开,很快就跑到了砖地边缘。
也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只守灵穿过了李淮山的胸膛,紧接着李淮山便身子一滞,一直待在他身上的大黑竟被守灵给挤了出来。
大黑一落地,脱骨池中立即冲出一道精粹灵韵,如同一颗从火箭筒里发射出的榴弹,呼啸着朝大黑奔去。
得亏梁厚载眼疾手快,靠着一口念力将飞驰而来的灵韵打散。
可他这么一分心,先前与他配合默契的黄玉忠却被守灵抓住空当,就在黄玉忠从怀中掏取符箓的档口,另一只守灵忽地冲天而起,又以极快的速度压顶而落,顺着黄玉忠的天灵盖沉入了黄玉忠体内。
有了这么一下,小黑也从黄玉忠体内掉了出来。
与大黑落地时一样,小黑刚一接触到地面,脱骨池中立即冲出一道灵韵。
杜康似乎一早就预料到身后会出身体,两秒钟前就停了下来,转身朝战局中观望,这道灵韵一出,他立即掷出一颗飞蝗石,在第一时间将灵韵打散。
我正要反身去救黄玉忠和李淮山,却听杜康呼喝一声:“你们去追张大有,这里交给我!”
说着,他便迅速冲到小黑身边,先是用一个猴子捞月的手法将小黑捞到肩上,而后又蹭出两个滑步来到大黑身前,一把将大黑拎了起来。
恰逢这时又有一道灵韵冲向大黑,杜康迅速从袖口中抖出一个核桃大小的桃木珠子。
说来也怪,那珠子一落地,飞驰在半空中的脱骨池灵韵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当场偏离轨道,朝着桃木珠冲了过去。
杜康带着大小黑迅速后退,似是要和李淮山、黄玉忠拉开距离,并招呼梁厚载和刘尚昂:“你们俩也走。”
刘尚昂迅速回应:“我们留下来帮你。”
“你们留下来也是碍事,快走!”杜康一边说着话,一面从袖口中拉出一条钢线。
梁厚载比刘尚昂干脆,他连句疑问都没有,立即拉上刘尚昂朝我和老左这边赶来。
与此同时,被守灵附体的李淮山和黄玉忠竟甩开飞爪、长辫,双双攻向杜康。
这两个家伙被控制了。
杜康似乎早料到了李淮山和黄玉忠的动作,在他们两个飞爪扬鞭的瞬间,便抖出了钢线。
钢线挡住了飞爪和长鞭的攻势,杜康又迅速抖腕,让三者死死地搅在一起。
他抖腕的那一下功夫,明摆着就是我们老仉家的三吊钱手艺,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杜康在这门手艺上的造诣,确实超过了每一个仉家人。
爪鞭被搅住的档口,杜康又从袖口中抽出一条钢线,而后一边缩身朝李淮山和黄玉忠扑过去,一边探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小的酒壶。
李淮山虽是被附身,可他用出来的,却是自己的功夫。
杜康快凑到李淮山身前的时候,李淮山就迅速踏出弓步,用膝盖顶向杜康,杜康的反应速度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本来他还在全速突进,但也就在李淮山出腿的那零点几秒时间内,他就止住了身形,并探出一只脚,脚尖一勾,直接勾住了李淮山的脚踝。
等到杜康向后撤一下小腿,李淮山当场被拉偏重心,一头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黄玉忠也冲到了杜康面前,杜康压身搭手,一把搂住黄玉忠的肩膀,顺势一带,黄玉忠被他带得踉跄一步,又刚好被倒地的李淮山绊到,也是呼哧一声栽倒在地。
也就在黄玉忠身子被带偏的瞬间,杜康用另一只手举起酒壶,将酒水送入口中。
黄玉忠刚刚倒地,杜康便用手中钢线将他和李淮山结结实实捆在一起,并凝一股念力,让念力入口,而后暴喊一声:“破!”,强劲的呼喊声和掺了念力的酒水一起喷洒在李淮山和黄玉忠脸上。
当时李淮山和黄玉忠就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整个脑袋上都在冒雾气,而先前压入他们体内的守灵,也被赶出了他们肉身。
守灵一经出现,杜康便迅速后退,并在后退的过程中掷出两颗飞蝗石。
枣核大的石头破空一闪,紧接着,守灵便双双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