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家侄子不过是在国外建筑工地上打了两年工,猪鼻子插葱,装象都装到蒙娃子同学身上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我滚,滚出去!”
白蒙三伯母见状不对,立刻出来打着圆场,笑嘻嘻地说:
“四妹,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嫂的性子,就是直来直往地爽快,我们走就是了,莫气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二伯母拉走。
慧姨直直地把她们撵到院子外,把院门锁上才回到堂屋,满含歉意地说道:
“宋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跟慧姨您没有关系,不必自责。”宋卿卿笑笑,安抚着她,见她还是一脸难堪,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们下午还要去看无因乡的祭神礼,我看,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不如我们就出发吧!”
“祭神礼?”慧姨疑惑地看向白蒙。
“妈,这次回来要先和同学去开展一项社团活动,您别担心,我明天就回来。”
“我…我也想去!”弱弱地声音像是什么刚出生的幼兽,一直没有出声的小荷花难得开口。
白蒙紧皱着眉,眼神里盛满了担忧。
他不过才离家两年多,小荷花怎么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她活泼开朗,而现在说是内向都算好的了,真是太奇怪了。
“带着她吧。”薛元秋把手搭在小荷花肩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闷在家是会闷出病的,出去走走,热闹热闹也好。”
“快走吧,太阳要下山了!”一到白蒙家里就迫不及待溜出去的肖何,此刻正站在院子外,扛着个编织袋,朝他们挥手。
这人真是,明明才早上,哪里太阳就下山了,宋卿卿无语地摇了摇头。
依她看,肖何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顺便当了回环卫工人,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捡了去,捡完了就想马上换个地方继续。
“那我们走了,慧姨。”宋卿卿说道。
“哎,好,看完了祭神礼,一定要回来啊,慧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的好的!”薛元秋忙不迭点头,牵着小荷花的手往外走去。
“元秋,小蕊呢?”
宋卿卿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小蕊的踪迹,不过她一向脚步很轻,神出鬼没地即使她从背后路过也很难察觉到。
“你们别找了,她在池塘边洗鞋呢!”肖何指了指,大声呼喊着“覃蕊”的名字。
宋卿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蕊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脱下了一只鞋,用一支细小的树丫刮着鞋上的泥。
“哪来这么多泥,难不成刚才你踩到土里去了?”宋卿卿走过去,问道。
“不是。”小蕊没有抬头,仍然仔细地用树丫翻着泥,时不时凑近反复用鼻子闻。
突然,她抬起头,凌乱的头发披散着,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她的瞳孔放大,压着声音说道:
“这里面,有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