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来喜作新年看,忘却今晨是季冬。
连着刮了几天的寒风停了。
傅晓挽着穆老爷子笑着说:“您别送我,外面太冷了,我去西北那边陪陪我爸,等三哥婚礼结束,差不多我爸也快忙完了,我跟着他一起回京,”
穆老爷子说道:“不提那个晦气玩意儿,你回来就行,他回不回一个样...”
“瞅您这话说的,”傅晓将他按在沙发上,“我已经跟二哥三哥说过了,他们今晚上就住过来,您不会孤单的哈,我走了,别送了,”
傅晓走出客厅,没走,站在门口往里面瞄了一眼,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满意点头,“欸,这就对了,别出门送哈,大早上的,冷...”
穆老爷子呵呵的笑着,冲她挥手,“走吧,自作多情了不是,我没想送你,我还想回楼上再补一觉呢,”
沈行舟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她走出来,从她手中接过背包,“跟爷爷说好了?”
“嗯,”
坐上车后,她问:“我们现在出发晚上能到吗?”
“看路况...”
他接着补充一句:“咱们以稳当为主,”
“行吧,”傅晓发出指令,“出发....”
沈行舟启动汽车后,从旁边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早餐没时间去买,这里面是鸡蛋糕,还有煮鸡蛋,”
“嗯嗯,”她拿起一块鸡蛋糕咬了一口,顺势递到开车的沈行舟嘴边,“啊....”
他笑着扫了她一眼,配合的张开嘴。
“这几天也没下雨也没下雪的,路应该好走吧,”
路况确实是不错,两人中午停在路边晒着太阳简单吃了个午饭。
下午一直没停的继续往前开。
就在路过最后一个县道的时候,被前面断裂的大桥拦住了去路。
沈行舟下车看了看,再次返回车上,“走不了,得绕路....”
傅晓看着前面的方向,过了这座桥,最多往前开两个小时就能进西北了。
“那绕哪条路?”
已经调完头的沈行舟握着她的手,用商量的语气,“绕路就远了,我们今晚上先找地方住,明天赶路好不好?”
傅晓点头,“听你的,可是我饿了,想吃饭...”
沈行舟油门又踩重了一点,“再等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县里国营饭店门口,进去点了两份素面,还有一份红烧肉。
等饭期间,沈行舟去问了这里的人,那边断桥的情况。
饭好了之后他端着面走了过来。
傅晓问:“什么情况?”
“他们也说不清楚被什么压塌的,我们只能绕路了,”
“没人修吗?”
沈行舟笑笑:“看痕迹应该是刚塌的,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吃面...”
吃过饭之后,两人重新上车,路过一个招待所,见车未停,傅晓看向他,“不住招待所?”
“嗯,我在这里有房子,”
“可都多久不住了,还得打扫...”
沈行舟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放心,不用你打扫,那个房子有炕,晚上睡着不冷,”
傅晓看了眼招待所的位置,“招待所没炕吗?”
“单间没有,只有大通铺是炕,你睡得惯?”
她摇头,“那不能,”
房子竟然在派出所附近,院墙是石头堆起来的。
厨房和库房结构都是土坯,长时间没有修缮过,已经到处漏风,只有一间主卧是砖砌的看着结构完好。
沈行舟看着这房子忍不住皱眉,走进主卧看了一眼。
重新回到院子里,看向她,语气温柔下来:“你在车上坐半小时好不好?”
傅晓摇了摇头,“我帮你吧,”
“不用,只收拾主卧,很快的,听话,外面待着...”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他端着一盆盆水进房间,又蹲着一盆盆脏水走出来。
就在她百无聊赖,低着头捣蚂蚁窝的时候,卧室里传来沈行舟的声音,“晓晓,收拾好了...”
傅晓抬脚走进卧室,随手一摸,确实干干净净。
而且这个卧室的坑和窗户竟然也是完好的,沈行舟将席子铺到炕上,回头看向她,“晓晓,劳你把被褥拿过来,我去厨房烧炕...”
“嗯嗯,去吧,”
傅晓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很厚的被褥铺在下面,又拿出一床八斤左右的棉花被子。
铺好床后,她来到厨房。
正在烧火的沈行舟指了指旁边的水盆,“泡泡脚...”
“哦...”
泡了几分钟她朝沈行舟伸出双手,“抱我回去,”
沈行舟蹲下她身边,将她的脚丫子从盆里拿出来,用自己身上的毛衣擦了擦,傅晓眨眨眼,“你不嫌脏吗?”
他轻笑:“我的毛衣怕是还没你的脚干净,谁嫌谁脏,”
傅晓顿住,随即傲娇的笑笑,“那倒是真的,”
他勾着她的小腿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卧室炕上,“你摸摸炕热了吗?”
傅晓伸手探了探被窝,“有热气了,”
“你先睡,我去洗漱,”
沈行舟再次走进房间,她正趴在被窝里,拿着一本书看。
“蜡烛太暗,别看了,伤眼睛,”
“我看完这一页...”
看完后,她将书放在桌子上,抱住沈行舟,“我明年应该会很忙...”
沈行舟垂眸望着她,摇曳的烛光照亮了他眼中不经意泄露的温柔。
“有实验?”
“不仅是实验,M国那边递过来的资料,说要相互切磋,人家那边的仪器本来就比咱们得先进,如果不努力,怕是连个尾巴都撵不上...”
他环着她的腰,神色莫名:“M国啊...”
“嗯,虽说不能赶上他们已经研究了一半的成果,但是总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吧,得拿出点东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