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不可思议地看向矜桑鹿,死死盯着她的脸。
陛下这般袒护她,不会她是皇兄的孙女吧!
不成,这件事情,本宫要去问贺御史。
“陛下说得对,两个小孩子的争吵,闹到陛下的跟前,是本宫这个做长辈的不是。”
永安长公主先服软,拉着不甘心的乐欣郡主行礼,就赶紧先离开。
矜桑鹿瞧她们走了,便看向陛下行礼感谢。
“微臣多谢陛下主持公道。”
“嗯。”
冀闲冥唤她起来,见她要告退,也没有留她,只是忽然想到什么,唤道。
“矜侍郎。”
“陛下可有事交代?”
矜桑鹿转身,看向陛下问,就听着陛下说。
“莫要再打架了,刑部的停尸房都装不下。”
“不打了,不打了。”
矜桑鹿很是听话,“待刑部停尸房空出来了,微臣再打。”
“……”
朕是这个意思?
冀闲冥瞧矜桑鹿很是会理解,便挥手让她回去。
好在只有两天,她就要去礼部上任,便再打两天,刑部的停尸房应当还能撑住。
就是有些担心,礼部的官员。
礼部尚书这会儿在家里休沐,分外悠闲地度过了三天,不,是两天。
眼瞅着明天就要去礼部,今天的他,分外忧虑,心里七上八下的。
“爹爹,那明月寨的寨主有那么可怕吗?”
礼部尚书的女儿杨云舒瞧自家父亲在院子里踱步,很是焦虑的样子,不解道。
“不是说,明月寨从不伤百姓,还有无辜之人,且,这西边还是明月寨守住的。
那,矜寨主,同边疆的镇守将军,也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让人称赞的。”
“话嘛,可以这么说。”
杨尚书听着,也是反驳不得,可想到那女土匪的残暴,这才来京城几天啊,京兆府和刑部都收了多少尸体。
完了,不会她明天一到礼部,遍地都是尸体吧!
“爹爹,您莫要自己吓自己嘛。”
杨云舒安抚说,“矜寨主来京城,不少人都盯着呢,毕竟她可是第一位女子能入朝堂的,还是土匪身份。”
“听闻这三天,她都在外面吃喝玩乐,即便发生了些人命案子,我听着,好像都是别人主动招惹。”
“那矜寨主也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只要礼部安安分分的,我相信,礼部的人,都能好好活着的。”
听着都能活着,杨尚书心里发酸,从前上朝,为了俸禄好享受日子,现在,得只求活着。
可.....
“那户部侍郎,可就是贺家的老爷,依着我们礼部和户部互掐的关系,指望他不找女土匪的麻烦,还不如指望,老夫明天在路上捡到金元宝呢。”
杨云舒听着,抿唇轻轻笑着,还说,“爹爹,明日事,明日忧,您这会儿担惊受怕,也于事无补呀。”
“哎。”
杨尚书却是叹气,不知道那女土匪明天来礼部,会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啊,有些想晕啊。
“爹爹,别晕得这么早啊,万一明天情况糟糕,你晕够了,不能晕了怎办?”
杨云舒真心建议道,“不如,爹爹留着晕意,给明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