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着很是和蔼可亲,见她一直在打量自己,也好好站着让她看。
许久才听着太皇太后夸赞道,“哀家吃斋念佛数十年,久不出门,不曾想这世上,还能再有这般绝色。”
说着,似乎在追忆什么,也只是叹气,看向矜桑鹿说。
“哀家是听说,有位女子在朝为官,觉得稀奇,想见见你,矜丫头,不,矜侍郎,莫要见怪。”
“太皇太后愿意见微臣,微臣岂会怪罪。”
“这便好。”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姑娘,面色慈和,还将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来,递给矜桑鹿说。
“这佛珠乃得道高僧所赠,哀家也戴了有四十年了,便赠给矜侍郎,愿佛珠能庇护你。”
“这......”
“哀家所赠,矜侍郎收下吧。”
“是啊,这佛珠我皇祖母可宝贝了,矜侍郎收下吧。”
月涵公主却很奇怪地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想见这个女土匪就已经很奇怪了。
现在连这么宝贝的佛珠都愿意相赠。
为什么她会觉得皇祖母对矜桑鹿有愧疚呢?
矜桑鹿也是感觉到了,可瞧着太皇太后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和蔼,便也收下了佛珠。
“微臣多谢太皇太后赏赐。”
太皇太后瞧她收下,心中还松了一口气,像是了结多年的心事。
也多瞧了她几眼,瞧她似乎不太自在,就让她们年轻人出去玩。
等她们一走,就看向嬷嬷说,“你觉得,她像先皇吗?”
老嬷嬷仔细想着,有些烫嘴地斟酌道,“这.....老奴眼拙,没能瞧出哪里像。”
“没有瞧出来就对了!”
太皇太后还嫌弃道,“就那死狗,能有这么漂亮的孙女?”
说着,还摸着自己的脸说,“陛下能有美人称号,还不是随了哀家的美貌,跟那死狗可没有半分关系。”
您美,您说了算。
老嬷嬷瞧太皇太后的语气都轻快了许多,就说。
“那您可以放心了。”
“是啊,哀家先前还怕,那死狗真禽兽,凌辱了矜妹妹啊。”
太皇太后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就愧疚,“哀家这心里背负了好些年呢。”
说着,又忍不住骂起来,“死狗,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哀家,日日愧疚。
当年,哀家就说,不会打仗就别打,非去战场,还连累矜妹妹以身相救!”
越说越气,“他倒是稳坐自己的龙椅,却害得矜家满门,还让矜妹妹背负魅主的骂名。
哀家要是矜家的子孙,非挖坟,鞭他的尸不可!”
“哎呦,娘娘啊,您小点声!”
老嬷嬷听着心口颤啊颤的,忙屏退宫女,劝着说,“当年之事,先皇也控制不住。”
“那活该矜家为保他的龙位,背负骂名,家族落败,落草为寇?”
太皇太后说着,还抹了眼泪,“害得哀家这个结发妻子,也跟着他愧疚,从皇后到太后,再到太皇太后,每享一天富贵,想到矜家的下场,就惭愧一天。
那死鬼呢,自己郁郁寡欢,临死也要拉上哀家的儿子,孙子,了结他的愧疚事。”
说着,又骂起来了,“死狗,也是狠心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给哀家托梦,好在哀家当着面骂他,不至于这气啊,几十年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