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醉醺醺地躺在马车上,她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待在军营就如同回了家。
她知晓,若非陛下有意安排,她不会有回家的感觉。
见陛下还安排了羽林卫护送,很是惊讶,回了家,还有陛下送的醒酒汤,陛下还特许她明天不用上早朝。
这.....陛下会不会对她太好了?
当即想到了什么,忙拿了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脸,试图看出点什么。
就听着迎财乐端来洗脸水说,“寨主,您不用这般仔细看,怎么看,寨主您都美若天仙!”
“话是对的。”
矜桑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弯了弯,果然是美啊。
可又冒出了刚刚的想法,很是认真地看向迎财问。
“你觉得本寨主和陛下生得像吗?”
“……”
迎财先是愣住,没有听懂,后明白了什么,乐着说,“寨主,您不用着急,待您将陛下掳回山寨,你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会有夫妻相的。”
“夫妻.....相?”
“是啊?不然寨主和陛下还能是什么相?”
“你说得对,就是夫妻相!”
矜桑鹿很难不赞同,还好没有兄妹相,不然她先前对陛下有那些想法,多罪过啊。
不,她更罪过。
怎么能怀疑祖母的清白。
太不应该了!
可陛下对她这般好,弄得她都怀疑两人的关系了。
要说被她的美色迷惑吧,也没见陛下的眼中含着情欲。
那,不会还是兄妹情吧?
矜桑鹿这样一想,再想到月涵公主和瑾王送的礼,一下子都能解释得通。
她就说,他们二人怎么给她送礼,这是把她当成妹妹吧?
完了,到底是不是妹妹。
不成,这样胡思乱想,她会睡不着的。
矜桑鹿忙换上了官袍,要去宫里见陛下问个清楚。
这样她夜里梦到陛下,该压着还是得压着。
“谁来了?”
冀闲冥正要就寝,就听着公公来报矜桑鹿来了,还觉得怪异。
她喝得这么醉,不在家里休息,连夜来皇宫做什么?
“陛下,矜侍郎瞧着神色有些着急,会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和陛下说?”
闻言,冀闲冥披上了外袍,朝着外殿走去,果然见矜桑鹿在殿里踱步,神色是有些着急,诧异问。
“矜侍郎,深夜来宫里寻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微臣参见......”
“免礼,矜侍郎有话直说就可。”
“多谢陛下。”
矜桑鹿瞧着陛下,忽地眨了眨眼睛,又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美色。
陛下应当是正准备就寝,虽披上了外袍,可也能瞧见他里面单薄的寝衣,襟口敞开,锁骨清晰可见。
当即脸颊有些发热,目光却是诚实地往下瞥,都可见他身上的弧度,更是挪不开目光了。
深夜的陛下,未免太过诱惑了。
“咳咳咳——”
冀闲冥是瞧她忽然不说话,目光几乎要黏在他的身上,将身上的外袍拢了拢,不然竟觉得朕会很危险。
她的目光一如初见,直白又胆大。
只是,她深夜来,总不会是来见朕着寝衣的样子。
便开口唤回她的神智,“矜侍郎着急见朕,可有何事?”
沁凉悦耳的声音入耳,矜桑鹿回过神来,拍了拍有些微热的脸颊,很是认真地看向冀闲冥问。
“陛下,微臣,是陛下的妹妹吗?”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