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景安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让不少人吃了苦头。”
郑有为看向矜桑鹿的目光也含着敬佩,就没有见过能把景安侯呛得脸色黑沉的官员。
景安侯可是永安长公主的长子,当年驸马爷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又为国捐躯。
有这些护身,景安侯惯来嚣张跋扈,谁也不敢惹他。
御史台先前倒是弹劾过,却没能把景安侯怎么样,还被永安长公主给教训惨了。
便没人再和他直面对上。
“那这是本侍郎欺负了他们不敢欺负的人,觉得很是畅快,对我心生佩服?”
矜桑鹿见这些御史还真想让她去御史台,就朝着郑有为的身后避了避。
不,她还是想留在礼部。
郑有为瞧这些御史当着他们礼部的面抢人,不乐意了,就和其他的礼部官员齐齐瞪过去。
这是他们供着的财神爷,是御史台能觊觎的?
“失策啊!”
御史台见礼部把这个女土匪护着了,心生懊恼,“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让女土匪来御史台呢?”
当初也是御史台骂得最凶吧,死活不让她来当官。
其他御史看着他们御史中丞叹气,还不解呢,“大人,您不是瞧不上这个女土匪吗?觉得她女子之身站在金銮殿上,玷污了读书人?”
“那能怎么办?”
御史中丞很悔,还不甘心呢,却又叹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那不如就让她加入。
这样,御史台不敢骂的人,就让她上,我们就在后面看着,多好啊。”
话落,就看向其他御史说,“就问刚刚见景安侯被她骂,瞧着痛快啵?”
“那是该让女土匪来御史台的!”
其他官员一听,纷纷赞同,“不如待会儿就去陛下的跟前,说说?”
“是要说的!”
御史中丞重重点头,还觉得心酸不已,之前对人家骂骂咧咧的,现在倒是求着她来御史台了。
他们怎么沦落到,要求一个女土匪了当同僚了?
盯着矜桑鹿的,可不止御史台,还有另一边的臣妇。
瞧着众多男子中分外突出的女土匪,不少人的心中不是滋味。
同样是女子,她还是土匪出身,却可以和男子同朝为官,高她们一等。
见到她了,还得行礼,喊一声大人。
真是不公平。
“也没什么不公平的。”
杨云舒听着身边的小姐低低议论着,就轻声说,“她是女子,又不同我们女子。我们自小养在闺阁,衣食无忧。
可她却是带兵上战场,出生入死。能入朝为官,是她自己的本事,那就很公平啊,凭着本事拥有的地位。”
旁边的贵女听着,气着道,“你,你怎么为这等低贱的土匪说话!”
“低贱?”
杨云舒皱眉,看向一旁的贵女说,“你是这样评论有功之臣的吗?我们出生名门,不代表我们可以鄙视不如我们有身份之人。
名门贵女,不代表我们就很高贵,是我们的家族高贵。再者,能得人敬重,才是真的高贵。”
话落,语气加重了几分,“她能带兵御敌,护卫疆土,不值得人尊敬吗?又何来的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