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首辅听着,想到陛下,还汗颜,他也真是老了,竟会不相信陛下的决策。
哎,不过,这橙子真甜。
不知不觉就吃完了,就瞧自己的孙儿再剥了一个,递给他一大半,也伸手接过了。
瞧着已经及冠的孙子,眉目满是欣慰,慈爱问起他的打算,“你外出游学也有将近三年,如今回来,可打算入仕途了?”
“嗯,孙儿这三年所见颇多,书上所学,不如眼前所见,切身体会。”
崔池砚点头,吃着橙子,还让人将葡萄洗了,看向祖父微笑道。
“陛下说,让孙儿去看看陛下的江山,见后,忽地有了一腔热血。”
“哦?”
崔首辅听着,眉目慈祥,瞧着沉稳的年轻人忽地露出意气风发,眼中的笑意更浓。
就听着孙儿说,“东淮国,还可以更强大的,孙儿想为之努力,让我朝有不一样的锋芒。”
崔池砚说着,还朝着祖父行礼,“少不了要祖父劳心指导。”
“起来,起来。”
崔首辅听着笑容满面,挥手让他起来,还说,“你科举后,老夫是打算让你进礼部的,先前这礼部侍郎一直空缺着。
一直到你外出游学,都换了好几位,老夫便没有跟陛下提,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让矜寨主进礼部。”
“礼部也是最合适她的。”
崔池砚听着,瞧小厮将洗好的葡萄端上来,扶着祖父坐下,也在一旁坐下,轻笑道。
“杨尚书胆小,对下属亲和,礼部官员又忙碌着,都没有心思欺负人。只要矜侍郎是个好相处的,礼部都会接纳她。
陛下是希望她能尽快在朝堂立足,这是想早让她能施展才华,这不,祖父您就看到她的本事了。”
“此女,确有本领。”
崔首辅将矜桑鹿改祭祀礼,血染大理寺,治水的事情,便是骂景安侯的事情都简单说了,着重提了举荐贺家的事情。
“她来京城只做了四件事情,就让礼部,大理寺,工部,御史台,便是老夫这个内阁首辅,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女子啊,难怪能统领三十座山,绝非是仅仅因为她的凶残。”
崔池砚听着,拿葡萄的手顿住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祖父说,“她不当当是统领三十座山,西边的百姓,真要以她为王了。”
“!!”
崔首辅一惊,面上也沉下来,看向崔池砚问,“此话何意?”
“祖父,孙儿踏入西边,就听闻百姓对她的传颂,对明月寨的敬仰。”
崔池砚想到自己所闻,温声说,“从无土匪,能这般得民心,便是西边的官员,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尤其是武将,她能带着土匪上战场,毫无阻拦,可不是我们西边的将领都战死了,还是有兵马可拦下的。”
话落,见祖父皱眉思忖,吃了两颗葡萄,接着说。
“毕竟她非兵将,如何能带着几十万的土匪迎战?这是西边的将士对她的信任,知晓她来,边疆有救,才无任何阻碍。
战后,边疆的防卫,将士们也是十分配合。祖父,她这是能号令西边的兵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