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忽地公公进来,行礼回禀道,“矜侍郎去了贺府!”
“去贺府?”
冀闲冥放下了折子,看向公公问,“可带上刀了?”
“矜侍郎没带,她的小土匪背了把大刀。”
怎么忽然要去贺家了?
冀闲冥想到昨天她去了杨府看书,静默后就吩咐,“让兵部的人在贺府附近多巡逻,阻拦永安长公主府的人靠近。”
“是。”
公公立即出去吩咐,这要是晚了,贺府不会满地头颅吧?
礼部尚书知道的时候,也是大惊,完了,都不用陛下砍了贺家,女土匪自己上门灭了。
可,贺家好歹也是官啊,她怎么这就上门了?
“谁来了!?”
贺大老爷闲散在家里,刚起来用早点,就听着管家苍白着脸来报,矜桑鹿来了。
“可有说为什么来府上?”
“说是水患的事情,要和二老爷说。”
闻言,贺大老爷的面色沉下来,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知道这个女土匪举荐贺家治水有目的。
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大哥,我听说女土匪上门了!”
贺二老爷正要去工部,刚到院子,就听说女土匪在门外,忙急着过来问。
“她来说水患的事情?那让她进来啊。”
“你当真觉得她是来说水患的?”
贺大老爷瞪了一眼心急的弟弟,就不该应下的,“她若只说水患,何须带个土匪上门,还背着刀,这是来者不善!”
“那.....不见吗?”
贺二老爷听着,放下心心念念着的水患,冷静下来说,“她都上门了,又打着水患的名义,我们不好不见的。”
“你知道就好!”
贺大老爷心烦意乱,让人去永安长公主说一声,女土匪连他父亲都敢打,还放火烧库房,亲自登门,岂会有好事。
在大理寺都敢杀人,那来贺家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的三十座山土匪是没有跟来,可京城外面,有她的土匪!
“罢了,请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还真敢明目张胆在我贺府大开杀戒不成。”
矜桑鹿是带着迎财就在贺府外面,瞧着紧闭着的大门,目光瞥过雕刻着贺府的牌匾,眯了眯眼睛。
矜家的牌匾都被夺了,贺府的,怎么还能在?
“矜侍郎,里面请。”
忽地贺府的管家开了门,请着她进去,矜桑鹿瞥了一眼外面的民众,大摇大摆就进了贺府。
就瞧着大堂上站着的贺大老爷兄弟二人,见他们警惕地看着自己,自顾自地坐下来,轻笑道。
“两位不坐下么?这里可是你们的家,别客气啊。”
贺大老爷瞧着没甚规矩的女土匪,见她这副嚣张模样,冷声道。
“不知道矜侍郎来府上,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
矜桑鹿勾了嘴角,看向他们,莞尔一笑,“只是想让你们贺家,滚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