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见武阳侯恍然大悟,就含笑道,“陛下都不怕,您怕什么?”
“是呀!”
武阳侯听明白了,忽地老脸上还浮现狡黠的笑容,老夫知道什么样的将帅该忌惮,那自然知道被忌惮的将军,害怕什么!
当即就起身,学着敌军的样子,笑得阴险狡诈,“老夫找兵部尚书,调兵马去!助咱们的陛下一臂之力!”
矜桑鹿瞧着急匆匆离开的武阳侯,嘴角弯了弯,不愧是驰骋沙场的老将,做事就是干脆果决。
若她猜得不错,陛下肯定已经在东边有所行动,再有武阳侯添的一把火,就问这些让陛下生气的老将,怕不怕!
不过她也得尽快找到其他的火药,证据摆在面前,景安侯就死定了!
矜桑鹿冷哼了一声,瞧着趴在床上的自己,甚为狼狈,想到自己险些被炸死,忽地火气上腾。
当即就唤了自己的土匪进来,吩咐了几句,还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给陛下送去。
生气了,自是要出气的嘛。
等信送到皇宫的时候,冀闲冥还在御书房和重臣说着朝堂上的事情,科举会考就在下个月,还有水患旱灾,多的事情。
吴公公没进去打扰,就拿着信守住外面,眼瞧着天逐渐暗下来,才见重臣们退出来。
便行礼目送,才拿着信进去,见陛下很是疲惫的样子,忙让人将养心汤端上来,又劝了一次。
“陛下,您真的需要休息了。”
“去召崔侍郎和礼部尚书进宫。”
冀闲冥摆手,景安侯的案子进展,朕得问问,瞧吴公公应下,转身就走,像是又想起来什么,忙呈上一封信。
“瞧老奴这记性,陛下,给,这是矜侍郎送来的信,一个时辰前送来的。
送信的小土匪说,不是紧要事情,老奴就没立即送进来。”
冀闲冥瞧着矜桑鹿送来的信,还有点奇怪,打开一瞧,分外霸气的一行字。
“陛下,微臣来给陛下出个气。”
出气?给朕?
冀闲冥明白了什么,唇角扬了浅浅的弧度,瞧着这般霸道的话语,又是低低笑了笑,肩膀都在轻轻地耸动。
当土匪似乎也挺好,可以行事肆无忌惮。
吴公公是惊讶又好奇,矜侍郎都给陛下写了什么,怎么送了三回信,都能逗陛下笑呢?
嗯,矜侍郎可真是会哄陛下。
“今夜是谁巡城?”
“回陛下,赵将军,凌相爷的二女婿。”
“给他传个话,夜里风大,有什么声音,是很正常的,不必管。”
吴公公瞪大了眼睛,有了猜测,忙应下,转身就去安排。
就瞧陛下也往外走,惊讶地问,“陛下,您这是要出去?”
“朕回养心殿休息。”
吴公公听着,瞧着陛下走的方向果然是养心殿,大为欣喜。
还得是矜侍郎啊,他劝了十几回,都不如矜侍郎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