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也不是没可能,若他们顾忌自己公主的身份,何至于私藏火药,这弃她于何地?
可意外的是,不是来杀她的,是要她去杀自己的儿子。
“畜生!”
永安长公主瞧着包袱里的证据,气得身体都在发抖,暴怒骂道,“拐卖幼童,抢占百姓村庄田地,不惜杀人放火。好,好得很,本公主竟是养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
愤怒过后,又忽地脸色煞白,他打的是景安侯府名义,还是她这个皇家公主名义?
不,她是皇家公主,也是景安侯府的人,因她,景安侯府可有皇亲国戚的身份。
那引发了民怨,也是皇族背着了?
“来人,本公主要进宫。”
本公主说过,敢动我皇族江山,便是亲儿子,本公主定要亲手碎尸万断!
既然你们不要皇族赐下的侯府殊荣,本公主就废了!
皇宫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们才到,就听公公说免了早朝。
众人惊讶,昨天是才上朝就退朝,今天怎么都没上朝,就免朝?
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惯来勤勉,可很少免早朝的。
打听后才知道,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永安长公主状告景安侯,一连揭发了十几条无恶不作的罪名。
恰好,崔池砚和礼部尚书也呈上了尼姑庵的淫乱证据。
诸罪齐发,永安长公主便哭着骂景安侯枉为侯府子弟,愧对祖辈们留下的功勋,要陛下撤回景安侯府的世袭爵位。
不能让此子辱没了祖辈们辛苦博出来的功勋。
“陛下就将景安侯扔到了刑部,半月后问斩,废除了景安侯府的世袭爵位!”
迎财兴高采烈地和他们寨主说着大快人心的消息,“还有,景安侯府的几位老爷公子们都贬官了!陛下真棒!”
“听说几位老将进宫,说着侯府的军功,想求情,陛下将证据摆在他们的眼前,问他们,哪一条罪名,是不足以问斩?”
“还问他们为将,是可以凭着军功,为非作歹的?那兵权交由这样的将军手上,陛下不放心,群臣百姓,都难以心安。”
“这些老将惭愧地磕头认错,灰溜溜回了军营。陛下可真是杀伐果决呢,随您,堂堂世袭侯府爵位,说废就废了!”
话落,还激动道,“寨主,陛下这个媳妇,您选得真好,很适合掳回山寨!”
矜桑鹿听着,乐笑了几声,没有了景安侯府,就没有了理所应当的兵权。
镇守东边的兵马,可是冠着侯府名义,现在侯府没有了,这些兵马,总不会还只听命这些老将吧。
名不正言不顺啊。
陛下如此干脆利落,这是东边军营给的底气,可见陛下已经能掌控东边战局了。
那她这一步,走得可真是妙啊。
由着景安侯府的人,说出废除爵位的话,就没人非议皇族冷血,不顾将士功勋。
不过,永安长公主也是行事狠绝,他们敢藏火药,她就将景安侯府这个庇护,连根拔起。
当然,礼部尚书和崔池砚的证据,也送得及时。
“就是可惜了,没能让这些老将一同定罪。”
迎财惋惜,他们还是手握兵权呢。
“那就要加快步伐,找火药了。”
矜桑鹿朝着外面走去,这会儿比起火药,他们更在意东边兵马的掌控权。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只是,废了景安侯府,这似乎是不小的功劳,陛下是不是得给她赏赐?
那,要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