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看过去,还真是崔家的马车,便跟着崔池砚上去,还挺宽敞的,就是没有备上茶点。
这是着急出来的吧?
崔池砚见没啥可招待的,轻轻咳嗽了几声,怪不好意思的,出门看热闹的,哪里顾得上准备茶点。
便转移话题,瞧着坐姿不甚规矩,却又格外赏心悦目的矜桑鹿,眸光微动,轻笑道。
“我父亲写信,说是要和裴将军押送东塔二王子回京,算着路程,五月份之前能到京城。”
为何强调五月份?
矜桑鹿诧异地看向崔池砚,就听着他说,“听父亲说,裴将军的生辰在五月份,父亲想让裴将军能回京,和家人一起过生辰。”
是了,哥哥的生辰确实是在五月份。
听着家人二字,矜桑鹿明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轻笑道,“那看来我还得备一份大礼才行,裴将军可是立下大功的。”
作为妹妹,不得多宠爱些?
这便是默许了,果然是矜家的小姐。
崔池砚想着她刚刚和吴督军的交手,这般漂亮的武功,也不负矜家后人的身份。
瞧她作为女子,和自己独处很是自然,也是没什么好不自在的,都是在朝为官的侍郎。
便也不提其他,只说吴督军的火药一案,听她说的,还有些惊讶。
她在查案办事上,思路真的很清晰细致。
难怪陛下要她进京为官,绝非她矜家人的身份,而是她确有才干。
“这些都是书生?”
矜桑鹿是到了酒楼,就瞧着满座的年轻男子,瞧着穿着像是学院锦服,颜色款式还不一样。
这是各地学院的学子都到了京城,也是该到了。
“嗯,东淮国的会试就在三月初三,今天都二月二十五号,进京赶考的学子们也该到了。”
崔池砚一眼看去,都是读书人,瞧着锦衣玉冠的,都是士族子弟,也是,这么大的酒楼,寒门子弟也不会入。
“每年的会试都是礼部住持,内阁翰林院主审,这会儿礼部更得忙起来了。”
崔池砚跟着矜桑鹿上二楼的雅间,还笑着打趣,“矜侍郎,你可闲不下来。”
科举乃国之大事,朝堂很是重视,马虎不得,每年这个时候,督促户部干活的多着呢。
“每年的学子中,世家子弟占据一大半,哪一位都出生高贵,出了事情,都是大麻烦。”
听着像是叮嘱的话,矜桑鹿看向崔池砚,还叹气说,“那本侍郎还真有干不完的活儿,得吃饱饭啊,不然哪来的力气。”
说着,还问,“崔侍郎可有什么忌口的?”
崔池砚摇头,还倒了两杯茶,递给矜桑鹿说,“并无,既是矜侍郎请客,我便客随主,矜侍郎喜欢吃什么,我就跟着吃。”
闻言,矜桑鹿就根据自己的口味让小二上菜,还打趣道,“真让我请客啊,我还当崔大公子,会因为我是女子,就请我吃饭呢。”
“我请也行啊。”
崔池砚温和轻笑,看向眼前豪爽的女子,眉眼稍弯,“不过,你我同朝为官,又怎么好以男女来区分,自该一视同仁。
再者,依着矜侍郎之才,说不准往后,我这位男子,都没法和矜侍郎平起平坐。”
话落,还摊开手臂,耸肩失笑,“今天出门急,我也没有带银子。还好,很有钱的矜侍郎请我吃饭,不然,我可能要饿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