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池砚听着如此直白的话,先是愣住,又忽地弯了眉眼,瞧了瞧手上的弓箭,还真是应下了,很是干脆道。
“好啊。”
话落,就看向一旁的校尉道,“我认输。”
众人听着一惊,这,这怎么就认输了?
杨奚涧也是惊讶地看向果断认输的崔池砚,瞧他还和矜桑鹿拱手见礼,这不是就在说,他输给了矜侍郎。
明月寨的寨主是很凶残,可崔大公子是会害怕的人?
不像他的性格啊。
便是矜桑鹿都有点回不来神,诧异地看向干脆应下的崔池砚,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真同她认输啊?
瞧他还很是认真的样子,忽地一笑,“崔大公子是有自知之明的,与其输地惨烈,不如一开始直接认输,避免惨败的画面。”
“矜侍郎言之有理。”
崔池砚轻笑,一点也没有质疑这话,还将弓箭递给一旁的侍卫,朝着场中的其他人都见礼,就退下回座位。
瞧他还真走了,其余人面面相觑,下意识都靠拢在一起,瞄了瞄女土匪,见她拉弓的凶猛样子,身体还抖了抖。
连崔大公子都害怕女土匪,那他们还不得被女土匪摧残了?
还在学堂读书的小公子们,可是听闻这个女土匪在大理寺都是直接砍人头的。
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脖子,就见这个女土匪朝着他们看过来,还冲着他们展眉一笑。
这,这,她,她用美色魅惑他们!!
小公子们微红了脸颊,却惊恐地吞了口唾沫。听闻明月寨的女土匪,喜欢喝人血,吃人肉,还都是俊美的公子。
完了,这女土匪不会是瞧上了他们的身体了吧?
“认输!”
“我,我认输!”
“我,我也认输!”
一群小公子们扔了弓箭,就朝着座位上跑,跟逃命似的。
众人瞧着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还没有比,都认输啊?
杨奚涧也是懵了,看了看场上,唯有他和女土匪,忽地觉得后背有阵阵阴风,下意识握紧了弓箭,又有些哭笑不得。
见矜桑鹿也是奇怪地看过来,却是拱手见礼道,“在下不才,也甘愿认输。”
说着,很是果断放下弓箭,就朝着座位走去,当即场下就只有矜桑鹿一人。
一旁的校尉也反应不及,他还没有说开始比试呢,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在兵法上叫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敌人都丢盔弃甲,不得赢了?
“此局,矜侍郎胜!”
众人听着,一脸复杂地看着笑盈盈地回座位的矜桑鹿,这个女土匪好像有点得人心啊。
先不说被逼迫的赵督尉,崔首辅府的公子瞧着是会害怕女土匪的?
上场的小公子们是小书生不错,可也出自名门世家,若没有家中长辈的指点,不会认输得这般快,否则弃家族颜面何在?
“什么颜面?不过是瞧着崔首辅的公子都认输了,他们这是有眼力见啊。”
“刚刚上场的都是要会考的书生吧?今年的科举可是崔首辅乃主考官,这些小书生们心思还是很通透的。”
“可不是,崔家公子都认输了,他们输也不丢人,还能承崔家的面子。”
诸位大臣们看得明白,可家中的小姐们只觉得好丢脸哦。哪有不比,就直接和女土匪认输的。
“你要不要这么丢人现眼,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堂堂书香门第,竟跟一介土匪拱手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