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亮有力的声音落下,其他人还惊了一下,瞬间也能明白。
从前女土匪只是是文官,没有动到将门的利益,现在呢,可不止他们文臣感觉到了危机。
将门世家更有吧,那还能不出手?
这个道理明白是明白,可女土匪,他们确定自己打得过?
刚刚嗖嗖嗖那十箭,没能让他们清醒?
“同本督比试?”
矜桑鹿看着来人,二十出头,身着青色铠甲,气宇轩昂,一看便知道出自将门世家。
就听着他自报家门:“末将乃安国公府世子,从三品将军郑曜(yao)。十四岁便上战场,随父征战沙场已有十年,不知道末将可有资格,请教矜监督?”
安国公府的世子啊。
矜桑鹿还有些意外,见他还保持着见礼的姿态,便挥手让他起身,看向他道。
“安国公府乃东淮国扬名的将门,素有英勇之名,郑世子也是东淮有名的年轻将军。
还生擒过敌军头领,在战场上也是出了名的死战,不死则战。这般英勇的将军,如何会没有资格?”
郑曜闻言,还愣了一下,先前见她不屑和赵督尉之子比武,还当自己会被羞辱一番。
没有想到她这么干脆就应下了,却听着她忽地扬声:“还有谁,要同本督比武的啊,一起上吧!”
什么!?
一起上!
郑曜心中一震,满目惊愕,随后叹气,得,还是被羞辱了。
其他人听着也是心中一惊,这个女土匪啊,真是嚣张啊!
安国公府的世子,那也是武功不凡的,就算不能赢,也绝不会输得太惨。
可她这么嚷嚷,其他年轻气盛的将军,这能看得下去,不得群攻?
女土匪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当东淮国的将军都无用是吧!
文臣们都憋着一股气,何况年轻的将军们!
“矜监督着实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以为自己攻打了西蛮国,就能凌驾东淮所有将军之上!”
“在座的将军,谁不是凭着军功才能坐在这里的?矜监督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既如此,末将也愿意讨教!”
“我也来,矜监督想要我们一起上,末将们自当成全!”
忽地七八位年轻将军铁青着脸站出来,直接走下场,看着矜桑鹿,气哼了好几声。
“这么点儿?其他人呢,都对本督很服?不服的,都下来吧,免得待会儿又有人找本督比武。”
女子张狂的声音落地,下场的将军们的脸皮火辣地疼,他们这是被羞辱了吧?
这么多人,还不够她打的是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女子?”
赵督尉使劲按压着想上去的小儿子,面色还沉了沉,场上都是能叫出名字的将军,这个女土匪竟还嫌弃不够?
便是当年她的祖父,矜将军都没有这么张狂。
可她越是这般,他们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几天前,这般嚣张跋扈的人,该是他们的!
“女土匪真是深得本相爷的心啊。”
凌相爷乐滋滋的,瞧着场上要气疯的年轻将军,再瞧着依旧惬意坐着的矜桑鹿,小酌了一杯酒,心情分外舒爽。
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崔首辅,见他看过来,笑哈哈道:“本相爷还当能瞧瞧她和郑家小子比武,谁知道她竟是要这么多将军一起上。
啧啧啧,这个画面啊,真是怎么看,怎么精彩。满朝都找不出第二位如她这么嚣张的官了。”
崔首辅听着,却是皱了皱眉,瞧还有将军往场下走,稍稍一瞥,这得有二十位了吧。
她是武功高强,可这些年轻将军哪个都不是绣花枕头,真能赢?
“怕什么,她不说了,不会丢明月寨的脸,那就是损陛下的威严。你瞧瞧她今天做的,哪件事损了陛下的威望?”
凌相爷乐呵呵地说:“她是嚣张的性子,可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说着,还给崔首辅倒了一杯酒,“咱们啊,等着瞧好戏就是了,瞎担心什么。”
这倒是的。
崔首辅接过酒杯,瞧着还有年轻将士朝着场下走,再观矜桑鹿,依旧气定神闲。
怎么,这还不够多,要满场将士全部上?
别说,这个画面,确实是难得一见!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