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父亲们都是认真要比武的,年轻小将们心酸叹气,又给自己鼓气,寻常在家里不常比试,怕什么怕!
在家里都输了上百回,再输一回,有什么关系!
当即捏紧拳头,气势很足,呐喊着就冲上去了。
矜桑鹿瞧着混战的场面,笑眯眯地退出来,却忽然一动不动的,转头看着拉着衣袖的小年轻。
瞧他还红着脸看自己,支支吾吾道:“说好比武的,你,你不准跑。”
“谁跑了!”
这话矜桑鹿可不爱听,瞧着眼前的小将十四五岁的样子,腰背挺得还蛮直的,小身段也不错。
“你你你,你往哪里看!”
小少年瞧女土匪直勾勾看着他的身体,红烫着脸赶紧撒手了,想起武阳侯说她喜欢吃红烧人肉。
惊恐地往后退了退,可想到她刚刚漂亮的箭术,又想和她交手。
便打个商量:“你,你同我比试,我,我可以考虑割一块肉给你尝尝。”
“......”
矜桑鹿还惊到了,瞧似乎鼓起莫大勇气的少年,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听着他都带上了哭嗓。
“要不,两块,真的不能再多了。”
“我来吧。”
一旁忍俊不禁的崔池砚,瞧都要哭出来的少年人,再看着哑口无言的矜桑鹿,忍笑看向少年人说。
“我同你比试如何?”
少年人眼中一亮,崔首辅家的公子啊,当年的探花郎哎,箭术可是师从老南安王的,忙点头应下。
心中还欣喜,崔大公子真是好人,避免他割肉!
“我说。”
杨奚涧也退出了混乱的比武场,瞧着矜桑鹿抽搐的嘴角,憋笑没有憋住,噗嗤了几声,看向她说。
“矜侍郎,你这爱吃人肉的名声,远扬啊,真的从未尝过?”
矜桑鹿听着,哼了一声,还上下打量杨奚涧文雅的身姿,忽地勾了嘴角,凶凶道。
“我瞧着杨大公子就很细皮嫩肉的,要不把你给一锅炖了?”
“.....我, 我皮厚,不好吃的。”
杨奚涧听着,觉得后背发凉,往后退了好几步,瞧矜桑鹿还看着自己,忙说。
“矜侍郎,要不你换个眼神,不然我觉得自己好危险啊。”
说着,想到什么,就笑着看向矜桑鹿拱手行礼赔罪:“是在下失言,刚好这几天在下在研究新的菜谱,矜侍郎若是不嫌弃,明天我让小妹给矜侍郎送饭?”
他,哪有美食好吃。
“成吧,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大一口锅。”
要是找到了呢?
杨奚涧失笑,就见矜桑鹿笑眯眯看向比武场,也含笑看过去。瞧着一群年轻将军围着南安王和武阳侯打,又被自家父亲拉出来打。
真是混乱又精彩。
场上的人也从惊愕中回神,听着年轻人们的喊叫声,着实是津津有味啊。
这热闹,可不常有。
“陛下,老奴瞧着,太医还是要请几位的。”
吴公公听着惨叫声,忍不住同情,这当父亲的,怎么下手感觉比女土匪还凶残?
听听这可怜的喊声,寻常在家里,没少被打吧?
“陛下,要不要劝劝,拉个架?”
“无须,打不动了,就会停了。”
冀闲冥瞧了一眼被长辈们和南安王,武阳侯混打的年轻将军,眉眼轻轻松动,忽地察觉有目光看过来。
也看过去,就见是矜桑鹿笑盈盈的,这笑还有点狡黠,和一点点坏坏。
就知道她不会自己出手,不然就有点血腥了。
眼下这个很是温馨的画面,就很好。
冀闲冥忽得弯了嘴角,她说自己不温柔,这不是很温柔?